“伤势作假?!假的真不了!”傅九卿摩挲着指间的扳指,面上依旧平静得可怕,“仵作那边你再想想办法,剩下的交给我!”
安康生敛眸,他当然相信傅九卿有这本事,只是……
“你想怎么做?”安康生问。
傅九卿眼角余光微侧,“有太后在,月儿不会有事,不过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该了断了,就在这两日,你若是能撑就尽量帮我撑着,拖延时间!”
“我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想怎么做,但我会照办。”安康生沉住气,“你……记得劝她两句,千万别冲动,还有城外的女子军,若是把她们惹毛了,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傅九卿没说话。
一直到了府衙门前,傅九卿下了车,才对这君山吩咐了两句,便与安康生进了府衙大门。
在尸房内,靳月见到了已生尸斑的傅云杰。
人已经死了很久,据说赵福慧已经哭晕过去两回,这会正在偏房里休息,听底下的人说,这女人不依不饶,还要跑去傅家找靳月拼命,最后是被衙役拦下来的。
当然,所谓的拼命自然也惺惺作态,就赵福慧这副怂样子,还想跟靳月拼命?估计还没近前,就已经被明珠一脚踹飞了。
“是碾压伤!”仵作指着傅云杰腰部的瘀痕,“这个位置现在已经能清晰的看到车轮印,从这个位置进去,里面有明显的脏器损伤,而且当时剖开的时候,里面有积血!”
这是什么意思,谁都听得明白。
“所以是碾压导致的,体内积血?”靳月皱眉,“不可能。”
仵作将白布盖上,苏立舟叹口气,“目前来说,仵作验尸的结果只能这样,但本府相信你不会杀人,而且……本府总觉得怪怪的!”
“知府大人说得极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伤口就这么大,但是内脏损伤却超过了伤口的面积,所以这伤势内外有些不符,委实有点怪异,我这一时半会的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还没办法进行复验。”仵作皱了皱眉,“这事儿暂时只能这么办!先拖着。”
苏立舟点点头,“本府也觉得,这样极好。”
“外头怕是不好应付!”靳月道,“赵福慧敢来喊冤,必定是做好了准备,她怕是知道些什么,所以呢……你们可得把人看好了!”
这话是对的。
靳月和傅九卿派人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没找到傅云杰,这不是很奇怪吗?最后傅云杰死在了客栈里,大夫还来不及赶到,他就一命呜呼,那临死前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呢?
府衙的人说,四周打听过,在傅云杰临死之前,还去过一条巷子,在里面呆了一会,后来才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出来。
至于出巷子之后去了哪里,便无人知晓了,像是被人悄然抹去,这不是很刻意吗?
但不管如何,傅云杰的结果都是自找的。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外头忽然一声嚎叫,“相公,你死得好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