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同和尚到底也是个高僧,虽然修持之法不同,拼道行也肯定比不过这大殿中的诸多高人,可至少灵台透彻感应敏锐,知晓这些高人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可是天宝上国国运昌盛,从使有些地方会滋生妖魔,且不说民间诸神,就是其国内山林市井亦是有高人的……”
和尚就算知道刚刚的那些应该就是事实,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不是不信,而是希望能从在场诸多高人这得到答案。
“是啊,我等虽久居大贞,但多少也听过天宝国,在东土云洲也算是数得上的大皇朝了,说句能牵动云洲凡尘之势也不算过分,如今却连推算的时候都显得明晦不定气机紊乱,不是国中已经天下大乱,便是有人作妖!”
老龙说的这话莫名让计缘心中有些感慨。
套用上辈子的说法,大贞这一方水土上的修行者,还真的就是挺“宅”的,或者也可以说其实这世上的修行者大多都比较宅,只是大贞这边更加明显一些。
和尚的话引得旁人猜测,从玉怀修士到一些化形龙蛟也都发表了一定意见,甚至双方都将此引申到了此前各自有人遇袭的情况。
等殿内探讨之声小下去一些,京畿府城隍才一挥袖,将殿中的雾气推往一侧,流出更多空间,然后看了看慧同和尚再看向左右。
“依慧同法师和诸位道友所言,是否可如此推断,天宝国乃至云洲大地上生出异常也就是这十几年的事情,或者至少在这十几年以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
玉怀山修士中道行最深的居元子也是皱眉开口到。
“妖邪之辈心术不正心境也不平,很难说能一直恪己忍耐,更不用说一群聚之。”
“居元子真人说得不错,妖邪之辈多数心性不佳,易生暴虐之心,只是心境与性格虽有联系却无必然影响,妖邪心境不佳是会影响道途,可未必就耐不住性子,且此事不类寻常,亦不可等闲视之,如此番来我大贞参加水陆法会的这群孽障,不也没有在中途滋事嘛。”
计缘浅浅的附和一句,才说出自己的观点。
玉怀山的修士到底还是持正统仙府的观点,通俗的说就是对妖魔之辈天然鄙视,多数是看不起那些山野妖怪的,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结果就是容易把对手看轻了。
比如这个居元子,计缘手上还有他的书就的玉简,论道行绝对是高深的,比之老乞丐也就略逊一筹,但虽然不否定妖物的狡猾,却依然难掩一股“妖邪难成气候”的意思,但实则凶姓暴虐之人也会因为某个更高的目的,而忍耐一时甚至更久。
“嗯,确是此理!可是……”
居元子说话间看向京畿府城隍。
“那边护佑一方的神祇呢?”
修仙界不理世事的占多数,有时候一个仙府十几年几十年没有人出山走动也是正常,且出门很多时候也高来高去,但各方神祇与民众和动物息息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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