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一个明显带队的乾坤境弟子低喝了一声,话音落,后排两人马上飞到前方,将两个消耗颇大的弟子给顶替了下来,防御法阵,再度恢复平稳。
寒山宗供奉堂的大供奉吕夏见状,长眉微微皱紧,语气低沉的冲着戚元焘说道:“宗主,这样下去不行啊,依我看,还是让徐长老先出来歇息歇息再说吧,万一他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们就更没有办法深入发掘此处鄞的秘密了。”
戚元焘沉默了半晌,终于有些不甘心的点了点头,道:“让他出来吧。”
众弟子听着,同时松了口气,因为这三天,大家保持防御阵法的运转,确实一刻都没有懈怠过,以致于大家弄的精疲力竭、苦不堪言,还不敢跟戚元焘提出异议。
不过如果徐长老出来了,那剩下的弟子也会跟着离开鄞,没有人在鄞中,就无法触动鄞中的禁制,留在外面的人,也会轻松一些,起码可以先歇息一会儿。
号令一下,寒山宗一名长老级别的高手立马翻掌取出慑令旗,拿在手里一摇,一道无形的蓝色光簧进了鄞之中。
众人尽力坚持了大约半刻钟的时候,一个行色匆匆、满身泥污的老人,状态堪忧的从里面飞了出来。
其人姓徐,名茂,乃是寒山宗阵法修为最高的长老,他所修行的阵法,来自寒山宗的多部典籍,早在五百年前就自创出一套六级阵法,阵法变化推演的数量高达接近六百种。
徐茂从鄞中出来,没有人想象的苍白面色,反而脸颊透着浓重的红润,犹如从火焦炼狱中刚刚离开一般。
冲出洞口,徐茂火气十足的爆了句粗口道:“该死,里面的禁制太难缠了。”
扑嗵,扑嗵。
徐茂步伐极重的往地上踩了两脚,然后双膀一震,从体内强行逼退了数团黑气和火苗,这才脚步虚浮的站在了戚元焘面前。
在徐茂身后,十余名寒山宗的乾坤境弟子狼狈逃窜而出,相较徐茂的状态,他们就显得狼狈太多了,冲出洞口、进入防御阵法保护的范围之内,一个个扑嗵扑嗵或倒、或坐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有两个,浑身痉挛似的抽搐了半天,最后在一名供奉长老冲过去以神力运功逼出体内残留的阵法余劲之后,方才保下了一条小命。
看着凌乱狼狈的队形,戚元焘脸色阴沉无比,他极力的控制着接近崩溃的情绪,强自镇定的冲着徐茂问道:“徐长老,辛苦了吧,里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很麻烦。”徐长老拍了拍身上的灰溅,语气沉闷的介绍起鄞之中的情况:“里面的禁制分明是人为布置的,这个阵法很是强大,起码达到了六级中阶的地步,而且据我观察,这还不是阵法的中心,只是阵法的边缘地步,又或者,只是阵法中的一部分结界,处理起来很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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