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你说该怎么解决他们?”
江鱼头也不抬的问道。
苏苏胆怯的看了江鱼一眼,瑟瑟发抖,不敢接话。刚才她可是亲眼看见江鱼弹一弹手指,苏家便有两颗脑袋抛起。
韩轻语叹气道:“小鱼,你吓坏这些孩子了。”
江鱼放开苏苏,背手起身,傲然站立。视线在苏家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平静道:“把孩子们带入厅堂,以免待会儿见了血,吓坏他们。”
一名风韵依存的高贵妇人,当场吓得嚎啕大哭,双脚无力。她磕头如捣蒜:“小鱼,放过我们吧。我们可是亲人啊,你怎能对我们出手?”
众人冷汗如雨。
江鱼望着韩轻语把孩子们带入厅堂,笑容骤冷:“现在你们倒知道我是亲人了,当初江家落难,你们怎不念及这血脉亲情?要说最恶,非苏家莫属。比安家更恶,比韩家更狠。”
当初江鱼离开,曾让父母执掌苏家。
今天一来,江鱼找遍苏家,却没有发现父母的身影。当下轻拍腰间,归墟顿时出鞘,在众人头顶沉浮不定,剑芒吞吐。浓烈的杀气,令周围温度急剧下降,宛如零下般。
“我父母呢!”
江鱼携真元一吼,如庭院炸雷,狂风四卷,烟尘扬起。面前的苏家众人捂着双耳倒地打滚,耳眼、鼻口有血迹流出。
几名美妇更是当场震晕过去。
“哼!”
江鱼目光一凝。
归墟掠过虚空,在苏养年面前绕了圈,随后又回归原位。血液抛洒,脑袋滚下,苏家举足轻重的精英人物,就这样当场丧命。
“小…小八夫妇远走了。”
有人再也承受不住江鱼的杀伐之势,崩溃大哭。
远走了?
江鱼冷笑不断:“好一句远走了,若你不是你苏家上下齐心合力,排挤我的父母,或者剥夺了他们一家之主的身份,怎么会远走?当初我心软,饶你们一次,没想到为自己埋下这个大的祸根。”
江鱼迈步往厅堂中走去。
边走边说:“苏家男人三十二人,无一可用之人,全是昏庸无能。既然如此,那我便斩尽苏家男儿,以作惩戒。”
来到厅堂入口,归墟化作璀璨流光,斩遍方圆。
尖叫声响起,血溅三步之外。
至此,苏家上下无男儿,这辈无能,就让下辈顶替。伸手推开大门,许多后辈抱在一起,泪花闪烁的望着那张冷酷的脸庞。
“来。”
江鱼挥挥手,抱起苏苏。
旁若无人的做到堂中,对外淡淡说道:“把庭院清理了,然后去把我父母找来主持大局。没有了那些蛀虫,以后的苏家,也会清静许多吧。这样的气氛,才对得起亭楼阁院,小桥流水。”
苏苏抿着嘴,眼泪夺眶。
江鱼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平静道:“以后的燕京苏家,始终要靠你们这一辈撑起。苏苏,十年之后,你定会感谢我今日所作所为。”
若非寒心,怎会不顾及这些血脉?
在场众人,或许只有韩轻语和陈山河两人,才了解江鱼的无奈之举。如果今天留情了,以后必定还会重新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山河走上前,开口道:“按照苏家所作所为,老师能留下苏家老幼,已经是念及亲情。到了我等境界,眨眼间沧海桑田,七情已经看的很淡了。”
江鱼默然。
他终究在没有在燕京大开杀戒,只杀了该杀之人。
顾长生并非江鱼吓退,只是在给江鱼一个台阶下,无论怎么说,江鱼是隐门之主。真要打起来,成何体统?
江鱼不是无情之人,随后做事也掌住了火候,就当是还他顾长生一面之情。
缓缓抬起头来。
遥望江北。
江鱼起身走去:“山河留在燕京,震我余威,燕京事了,但人还没有斩绝。倒想看看,那些人,还认不认识我江九荒?”
转战奔袭九万里。
长剑斩尽世间不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