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亲眼所见，但从古籍却能够窥探一二。
那是真正人族的黑暗时日。
而这叫巴屠的妖族少年，竟是他的后人，怪不得能够在这等年纪拥有不死龙体。
这也让惠真与普云叹然，天下间有万种体质，但有些体质很是寻常，也有些体质生来不凡，诸如这不死龙体，便是称帝之体。
若不是生在大时代下，这等体质，怕是无人可挡，最终即便无法称帝，也定然能够成为半帝。
哪怕生在这大时代内，也有着很大几率称帝。
若玄海破封若巴屠再称帝，一族内两位大帝，那人族，将会真的会在这时代被灭掉。
灭族，可并非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天亘界域，号称万族林立。
但到了今日，哪还有万族？
不知多少种族，都被湮灭在时代之下。
“唉！”
终究，一切化为一声长叹。
这一世，无论是普云还是惠真，都无法做太多事情了，他们的一生，已算是注定，实力纵有提升，也根本无法达到巅峰，在这样一个大时代内，哪怕是涅槃境，所能做的事情终归有限。
随后他们看向林焱，心中怀抱着一线希冀。
在整个灵域内，又有谁，能够如林焱这般敢与在这个时代与妖魔而战？
不说林焱与龙龘、北辰、葛菁等人相比如何，哪怕是不如他们，这两位大师也更高看林焱一眼。
天赋再不凡实力再强，若不敢一战，又有何用？
如当世人族大帝天羽，实力达到了真正巅峰，但他不敢一战，那这大帝，即便存在与不存在，又有何区别？
“那血千山的谈判，古族之内，无论姚族、尺族、黎族还是那古老的势力古乾宗，旋帝门等势力，断然不可能让妖魔如愿，要么妖魔主动退却，要么古族古势力便将会与之一战，寻常的道宗等势力，或许不敢战，但这些古族古势力还是有着这等魄力，他们……可不愿意成为人族的罪人，纵被灭族，怕也是一战到底，若大战开启，人族若赢一切无碍，若输……血道琼山内，怕是无人能够活下来，林施主既也前去，若真到了那一步，我金佛寺，会放弃一切人，全力护住林施主离开。”深吸一口气，普云方丈开口。
他没有劝林焱不去，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整个灵域，去往何处，又有何区别？
而且，即便灵域内的妖魔已然如此。
怕是其他界域，也这般了吧？
天下，已到了这境地，无处可逃了。
望着普云，林焱开口道：“若真有那一日，我林焱只要在世一日，便不会忘记我乃是人族身份，定会为我人族冲开一条路。”
哗！
此时，普云与惠真，皆是双掌合十，向着林焱点头行礼。
他们比谁都清楚，林焱，怕是中灵城乃至整个灵域内，当前最能够担得起人族重任之人。
因为……林焱不会背叛人族！
一个斩杀了那么多妖魔的人，又怎会背叛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