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急忙把村长喊过来,问他刘德贵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记错了。村长说,不可能,生刘德贵的时候,他老娘死在送去卫生所的路上,尸体还是我帮着扛回来的,不会记错。
李叔听了村长的话,眼神怪怪的看着爷爷问,三爷,会不会是尸体有问题?
爷爷说有可能,让他赶紧把棺材抬上来。
棺材抬出来后,爷爷拿了个墨斗,线头拴在我大拇指上,斗合挂在棺材上。
线拴好,我脚就能动了,抹了把眼泪急忙从棺材上跳下来。只是事还没解决,墨斗线沾的是黑狗血。
黑狗能看见阴邪的东西,介于阴阳之间,沾了黑狗血的线能通阴阳,现在爷爷只是搭了阴桥,暂时让我从棺材上下来。
李叔见我下来,急忙叫人撬开棺材。棺盖抬开的瞬间,围观的人都抽了口冷气。
里面不是刘德贵,而是一具穿着红嫁衣,顶着红盖头的女尸。
村长脸一下就白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昨天带人敛尸的时候,装棺的分明是刘德贵,怎么……怎么就……
旁边几个跟着收尸的老人也出来作证。
爷爷沉着脸,没有搭话。让我把女尸的红盖头掀开一些,但不要完全掀开。
我哆嗦着过去,捏着一角小心的提起来,女尸才露了个下巴,爷爷和李叔就惊慌的喊,娃子,赶紧放下。
他们一喊我就松手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红盖头粘着我的手,一收手,反而给带了起来。
爷爷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都不等看清女尸的样子,一把抓过我手上的红盖头就朝女尸脸上扔去。
李叔背着身小声说,三爷,这是石凹山的尸体,明显是有人要害你。
爷爷哼了声,有些担忧的说,针对我倒是没事,就怕是别有用心。
李叔脸色一变,失声说,不会吧,谁有那个胆子。
爷爷没搭李叔的话,背对着棺材问我红盖头盖好没有。
刚才他失了准头,女尸的下巴和嘴还露在外面。
她的下巴很圆润,白生生的,嘴唇却红得吓人,像抹了血一样,看着就让人心慌。
我瞟了一眼,说没有盖好。而就在说话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女尸动了一下,嘴角扬起一个弯弯的幅度,在看着我笑一样。
我打了个冷颤,缩到爷爷后面,结结巴巴的说,爷,爷爷,她好像会动。
爷爷安慰我说,别怕,有爷爷在,你把盖头拉好,盖住她的脸。
我这会哪还敢伸手,从地上捡了根小树枝,远远的把红盖头挑下来盖住女尸的脸。
李叔和爷爷听我说盖住了,才转过身,盯着棺材里的尸体看了半晌。爷爷才回头说,今天在场的人,去几个找麻绳,越多越好。剩下的分头找,天黑前一定要找到刘德贵的尸体,迟了怕是要出事。
跟来的村民一听要出事,都惶恐不安,那还敢多言,急忙分头去做事。
李叔刚才说的石凹山,我听我妈说过,那山奇怪得紧,山顶古墓林立,每年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山里都是遍地寒霜,根本没人会去,里面的死人怎么会跑到刘德贵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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