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甚至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三天前就直接逼阮红鲤喝下毒酒,哪会招来这样的麻烦。
宇文泰知道凭借自己一人之力,绝对无法度过眼前的难关,索性望向身后那几名纨绔子弟,道:“小国公、慕容爵爷、李少主……此子太过猖狂,竟敢在皇城内屠杀军士,罪该万死,不如我们联手将其擒下?”
“不不不!”
那几个纨绔子弟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宇文兄,这是你的私事,我们还是不插手了!”
“没错!咱们就是来看热闹的!”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父亲找我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之前,这几个纨绔子弟受到宇文泰的邀请,过来看一场大戏,谁知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现在就算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叶凡为敌,恨不得立刻脚底抹油。
然而,他们刚刚迈出几步,背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站住,让你们走了么?”
叶凡的声音虽然不响,却像是有神奇的魔力,几人的身躯为之一顿,只觉得如芒在背,稍有妄动恐怕小命不保。
几人连忙求饶道:
“我是云州州牧之子,还请高手饶命!”
“我是镇国公家的少爷!”
“我姐姐是当朝贤贵妃!”
他们纷纷搬出显贵的家世,奢望叶凡能手下留情。
但叶凡完全不管不顾,都不拿正眼瞧他们,而是扭头望向阮红鲤问道:
“这几人,杀不杀?”
语气很平淡,仿佛眼前几人不是王公贵胄,而是猪狗般的存在,说杀就杀!
“小凡,放他们走吧!”阮红鲤道。
虽然这几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与宇文泰沆瀣一气,刚刚还落井下石,但他们终究不是主谋,而且背景太过强大。
如今阮家陷入危机,风雨飘摇,如果还到处树敌,那真的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叶凡闻言,瞥了那几个纨绔子弟一眼,冷冷道:
“滚吧!”
听到这话,几人如蒙大赦,根本不敢在府邸内多呆,逃也似地向远处逃去。
……
很快,叶凡又将目光投向宇文泰,眸中闪烁着森然杀意,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么?”
“不!你不能杀我!”
这一刻,宇文泰是真的怕了,恐惧犹如藤蔓,缠绕着他的心房。
他遥遥望向远处阮奉化等人,大喝道:“阮奉化,愣着干嘛,快点下令,让你们阮家成员动手!谁能擒下这个狂徒,赏豪宅一栋,良田千亩,奴仆千人!”
面对这样的重赏,阮家众人却没有一个动弹的。
这些赏赐虽好,但也得有命去花。
刚刚叶凡展现出的霸道卓绝实力,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即使一拥而上,也不是对手。
而叶凡则皱了皱眉头,望向阮奉化,冷冷道:“你姓阮,在阮家是什么身份,莫非勾结敌人出卖红鲤?”
“不是……我……我……”
阮奉化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是个欺软怕硬的软骨头,本来慑于宇文家族的淫威,俯首称臣,甚至将阮红鲤往火坑里推。
谁知现在,突然出现的叶凡力挽狂澜,以无敌之姿扭转了局面。
如果叶凡要清算的话,他之前对阮红鲤的所作所为,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见他这幅慌乱的模样,叶凡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有鬼?
“哼!待会再跟你算账!”
叶凡说着,又转身望向宇文泰,握紧手中的无相剑,准备大开杀戒。
“轰!”
就在这时,宇文泰身侧几米处,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道恐怖气息,宛若苍龙出海搅动汪洋。
紧接着,空气一阵氤氲扭曲,凭空浮现出一道身影。
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见到这个老者,宇文泰眸中爆发出璀璨夺目的精光,高呼道:
“大供奉,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