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心懵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听到了多年努力修炼的丹田气海壁像是玻璃一样破了，支离破碎。
如同气球爆开，里面的元气，便全部散了出去。
这意味着……她现在变成了普通人。
修为尽失。
对于一名修行者而言，这世上没有比毁了她的修为更残忍的事。
叶天心为了变强，不畏恐惧，甘心拜入金庭山。历经磨难，付出无数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享受他人的跪拜，享受无数光环。
如今这一切，都随着丹田气海壁的毁掉，烟消云散了。
她彻底蒙了。
以至于忘记了疼痛。
忘记了思考。
短暂的麻痹过后，剧烈的钻心疼痛席卷全身，令人痛不欲生。
片刻的功夫，便满头虚汗。
叶天心凄然一笑，艰难抬起头，内心之中的恐惧，竟全部消失了。
像哭又像笑，哭笑不得。
“老……老东西。杀了我吧……呵呵呵……”
陆州注意到，叶天心的仇恨值，上涨到了60%。
心中起疑。
姬天道生前虽然性格暴躁，坏事做尽，对徒弟动不动便是打骂，但从未做过能够让人产生如此巨大仇恨的事。
叶天心，为什么会这么痛恨姬天道？
不过……这些没有意义。
陆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求自保。
“冥顽不化。”陆州抬手一记罡风，啪，扇在了她的脸颊上。
苍白的脸颊上出现五根红手印。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呵呵呵……呵呵……”叶天心再次凄然笑了起来，目光看向地面，“可怜的四师兄，可怜的三师兄……他们本可以躲过这一劫。为什么要这样？”
“都怪你，是你害死了他们！从今往后，世上就再也没有金庭山了。”叶天心说着说着笑了。她想以此激怒陆州。
可惜，陆州依旧面无表情。
陆州看了一眼，面板巅峰状态卡的剩余时间。
只有五分钟了。
就算现在施展千里追，恐怕也赶不及。
不过，系统并未提示老三老四出事，说明他们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老四不蠢，又怎么会死拼？
陆州开口道：
“蠢货。”
“你骂我？”叶天心一怔，老魔头以前骂人不是这样。
“只要本座在的一天，无人敢骑在金庭山的头上。”
看着陆州自信的模样，叶天心咽了咽口水，再次想起五师姐说过的话——师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她想不到，变得难以捉摸，变得更加高深莫测。
陆州单掌抓住叶天心的肩膀。
叶天心惊呼一声，吓得闭上了眼睛……
没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人去在空中飞行。
秀丽山河，一座座山峦不断向后疾驰。
一道透明的元气屏障，包裹住两人，将狂风挡在外面。
唰。
“啊……”
大神通术，千里追。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老东西可以不断施展大神通术？
不用调动元气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魔元秘药，也绝不是秘药中的任何一种。
哪怕她现在修为尽失……但她的经验告诉自己，陆州身边没有元气集中的痕迹，也和爆发类秘药的使用规律相背离。
这说明，所有的元气都是来自他自身。
可是……他明明已经老了，明明无法继续容纳更多的元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