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曲书灵一脸看似被玩坏掉的表情，王令心如明镜。
这个人，大概率是要步之前易之洋的后尘了……想当初的易之洋，战后创伤似乎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王令没想到这才过了几个月不到的时间，结果又疯了一个。
王令内心叹了一口气，老实讲有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挺造孽的，其实他也不想让曲书灵变成这样。
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
那么此时此刻对王令来说也是别无他法，只能继续走一步看一步。
残阳如血，大团大团的火云压覆而下，与远处的地平线相接，像是一块块即将落下的拼图勾勒成一副深空火云的画面。
这一幕让王令联想到了妖界的画面。
由此可见试炼场内的世界构架，并不完全是从地球的场景中提取出来的，这样让人充满压迫感的天空是妖界的专属。
王令去过妖界，因此对妖界的场景印象很深。
曲书灵站在一片被清扫过的废墟上，衣衫褴褛，他的斩夜在残阳的照射之下剑身上斑驳的裂纹清晰可见。
他黑着脸，仿佛是着了魔一般，目光紧紧地盯着李畅喆，不断重复的开口：“隐藏身份……亮出来吧……你也藏着吧……快，亮出来，与我一战……”
虽然利用手上的特权卡强行将自己留了下来，可现在的曲书灵在王令暗箱操作的“惊鸿巨箭”之下也是被炸得负伤。
如果再继续负隅顽抗继续战斗下去，真的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九天精觅院指挥中心，望着监视器里的画面，荆何秋也是露出万分担心的表情：“藤老，我们是不是干预一下？曲书灵现在负伤，要是真在试炼环节留下后遗症，就太划不来了。后面毕竟还有更重要的地心计划，需要他去带队。”
藤路尘皱皱眉，而后摆摆手：“不……再等等看……他既然是高中生的第一天才，那么在逆境之下，说不定能爆发出更强大的潜力。”
闻言，荆何秋大致明白了藤路尘的意思。
这是一种双向逼迫。
一方面是在逼迫曲书灵能在逆境中继续开发出身体的潜力。
另一方面，其实也是藤路尘好奇，李畅喆是不是也是一位隐藏的人才。
刚刚那一番交手，可是直接逼出了章霖燕这个隐藏很深的箭神弟子啊！
这要是再等一轮，说不定李畅喆也会露出马脚！
此时，战场中央，提着斩夜的曲书灵几近疯魔。
“来，与我一战……用你最强的本事！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然后他兴奋起来，顶着衣衫褴褛的负伤之躯像是狂战士一般冲上近前，与李畅喆展开交锋。
现场不断传来兵刃的交撞之声，斩夜虽然已裂，但强度依旧惊人，李畅喆手握本命灵剑碎云与提着斩夜的曲书灵交战了数十个回合，虎口在这强攻之下被震得发麻。
李畅喆心中暗嗤。
曲书灵果然是生猛，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交锋居然还是没有落于下风。
另一边，章霖燕藏匿在远处，她本想射箭的，但抬起弓箭时整个人又愣住了，完全不敢做多余的干涉，生怕自己又一不留神射出了“惊鸿巨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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