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了你们了。”雨秋平深深地扶额,无奈地低声道。
“我说,枫夫人管的有这么严吗?”许久不见的前田利家有些好奇地问道,“按理说女人应该已经过了那个善妒的年纪了啊。阿松之前也一直管着我不让我去,这几年就随我的便了。”
“大哥啊…唉,也不是枫儿管的。”雨秋平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现代人的婚姻观和爱情观,“总之这事儿就是别扭。”
“不就让个姑娘帮你倒倒酒嘛,至于嘛。”池田恒兴在一旁狠狠地拍了拍雨秋平的肩膀,“要是这样就别扭,当年我年轻时,全尾张的姑娘争着抢着来给我倒酒,人不得疯了?”
“你可得了吧。”雨秋平现在只觉得自己上了贼船,有苦说不出,“罢了罢了,随你们便,到时候把给我陪酒的姑娘推给你们便是。”
“那我可就笑纳了。”羽柴秀吉喜笑颜看地拍了拍手,“不客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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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室内,一行人围着桌子坐下。不知是不是因为织田信长喜好南蛮舶来物的关系,安土城的很多料理店、歌舞厅、鲸屋的布置装潢都很西方化,看起来倒是比传统鲸屋要华丽不少。不一会儿,丰盛的菜色就被端了上来。雨秋平尝了几口,虽然味道不如堺町的,但也可以称得上是好吃了,难怪佐胁良之他们会想来这里。
不过,还没等雨秋平好好吃上几口饭,头疼的事情立刻就来了。从门口进来了五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看来是给雨秋平他们一人准备了一个。现在正是暮夏,每个姑娘都穿着薄如蝉翼的罩衣,隐约可以看到内里的肚兜,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老鸨显然也知道这里的是贵客,亲自在门口等待招呼。在她的指示下,几个姑娘快速入席,在这五个武士身边一人坐下来一个。雨秋平身旁也坐下了一个身着草绿色罩衣的姑娘,长发被盘成了精巧的发饰,身上的烟火气并不重。她看起来有些怕生矜持,估计是个新来的吧。在别的几个姑娘都开始为武士们斟酒的时候,她还怯生生地不敢有动作——当然也有可能是雨秋平冷淡的态度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和雨秋平相比,其他四人才是来鲸屋的壮年男性们该有的样子。池田恒兴和佐胁良之一人搂着一个姑娘,互相夸耀攀比着自己的武功,惹得怀里的姑娘们娇笑连连。而前田利家则让姑娘坐在身后帮自己揉着肩膀,颇为享受地等着姑娘喂酒。羽柴秀吉似乎更为安耐不住,接二连三地给他的姑娘灌酒,把后者灌得小脸娇红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熟练啊…”雨秋平在心里腹谤不已,眼下的环境让他尴尬癌都犯了。他不停地目视坐在自己另一侧的羽柴秀吉,想让他赶紧把自己身边的那个姑娘也搂过去。可是羽柴秀吉似乎正专心致志地玩弄着他怀里的那个姑娘,根本没有理会雨秋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