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是气不过,你爹要什么没什么,要不是我家。。。能轮着着他?他不珍惜,还弄什么姨娘,简直。。”还要接着往下说。
程建勋一听扯了多少次的话又来了,赶紧打断“那您也过的不错不是?我和大哥也很好,大姐也很好。您看我舅舅小姨他们,还总要您接济呢。”
老太太一听,脸都红了,急了眼“啊!你居然这样说,你算哪一头儿的?”
“娘,您别生气,我是您亲儿子,自然会向着您。儿子只是觉得为了一个庶子,跟我爹闹成这样,不值得。我爹那人是老实,可真逼急了。。。。您看。。。您再好好想想吧!”说完掉头走了。
老太太无奈的看着身边儿的大儿子,她就两个儿子,虽然二儿子相貌才情最像她,但大儿子老实贴心,她最疼爱。
把两个儿子打发走后,身边嬷嬷也劝她“太太,虽然您外甥女嫁过来能跟您一条心,但是二爷毕竟不在眼前,这辈子能不能回的来,可说不准!别把您外甥女耽误了,到时,姨太太那边,您也不好交待不是?”
太太心里切了下,耽误什么?妹妹盘算的好着呢,不出嫁妆,倒要一份聘礼,不显山不露水的赚一笔,好给儿子娶媳妇。
在当地,哪找得着这么合适的?也不能厚着脸皮这么干,名声太难听了也不行呀,否则儿子都结不到好亲。
况且有女儿在京城,万一要来,还有个落脚地儿。
程建宜不在京城,将来分家家产自个闺女拿着,人放在我这里她也放心。
哼!人穷志短,当初那清高的妹子,现如今。。。。这么多年,程奉春总跟自己耳边叨叨那个小畜生的婚事,自己没吐口,无非就是想等妹妹的女儿长起来。
但自己这心思跟外边的人,哪好意思露啊?!
嬷嬷也有点明白了,又说“再者说,这个家产,大部分是咱们大爷的,一小半是咱们三爷的,这就是嫡庶长幼之分。那二爷能落着多少?您外甥女儿拿着这么点家产,又没孩子傍身,是亏是赚,可真是说不好。”
太太心里话,当初那老头子老太太走的时候,很可能给单单这个孙子留了东西呢。
那两个老东西最喜欢那个孙子,比嫡长孙还看重呢,简直是老糊涂。
还有,还有田姨娘的嫁妆呢?
田姨娘家这些年可也不错了,那个窝囊废虽然没本事,到现在连个五品实职也升不上去,但田姨娘家的生意,他肯定帮了不少!
不然田姨娘家这些年能买房子置地买铺子的那么红火?
这些还只是眼看着的,看不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那田家就田姨娘一个女儿,父母哥嫂对她不错,程建宜现在又是官身,田家肯定也愿意亲近,贴钱,最后还不是落在程建宜手里?
当然,这些话不能跟嬷嬷讲了。
她的这些下人也基本都是程府里原有的。进府的时候并没有她自己的人,贴身的嬷嬷虽然是自己后来买的,但毕竟不是自小在一起的,怎么也用不顺手,感觉不贴心,这也是这么多年她感觉吃亏的原因之一。
坐在这里盘算来盘算去,那个的小杂种,打了那么多仗,怎么不死啊。
心里再恨,最后叹口气“算了,不想那些个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小畜生到跟前儿来污我的眼。只一条,成亲什么的,可一两银子都没有。”
一点大户人家当家太太的脸面都不要了。
程奉春说“你不给拉倒,到时别怪儿媳妇眼里没你。”从外帐上拿了一千两,姨娘拿出自己的体己,姨娘娘家也出了不少钱,捎了去把亲事风风光风的办了。
虫子娘家给女儿不少嫁妆,婚后夫妻和睦,生了一子一女。
文家有了这个人脉广又能干的军官女婿,生意也越做越大。
没几年功夫,也算得当地数一数二的名门旺族了。
程建宜看着旁边睡着的老婆,这次回京城,对于职位上,有着一丝兴奋,这么多年奋斗,终于得到了肯定。回程家,能看到爹娘妹子,他也很是向往。。。只是,他可舍不得自己妻子孩子受自己当日的委屈,一点也不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已成人,再没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