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宏:“……”
程景宏既尴尬又气恼,瞪了饶舌的陈皮一眼:“不得胡言!叶小姐性情率直,敢说敢为,巾帼不让须眉。什么泼辣凶悍的胭脂虎,再胡乱嚼舌,我饶不了你!”
主子是真的生气了!
陈皮连连陪笑,用手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瞧瞧奴才这张臭嘴,尽是胡说。公子千万别放在心上。奴才保准以后半个字都不乱说。”
程景宏又瞪了陈皮一眼,沉着脸去洗漱更衣。
陈皮殷勤地跟着伺候,一边小心留意程景宏的面色。待主子的气消了大半面色和缓了,才低声说道:“奴才再多嘴两句。叶小姐出身靖国公府,程家门第,委实差了一截。不过,也不是全然不可能。公子既有这份心,何不想些办法……”
啪!
程景宏毫不客气地扇了陈皮的后脑勺一记:“闭嘴!”
陈皮措不及防之下,被扇得龇牙咧嘴,连连呼痛。
程景宏冷着脸道:“陈皮!你给我记着,这等话,以后绝不可再说,否则,你以后就别在我身边伺候了。”
陈皮:“……”
陈皮平日里饶舌惯了,程景宏性情宽厚,虽然嫌他聒噪些,却从未真的生过他的气。没曾想,今日竟然动了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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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被震住了,低声应下,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程景宏发过怒之后,又有些懊恼。
好端端地,和陈皮置气较劲做什么。
其实,陈皮说得没错。程家和靖国公府门不当户不对,如果想些“办法”,或许还有一丝可能。
可是,他为人端方,绝不会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来。
……
程景宏无声长叹,一夜辗转难眠。
隔日,程景宏面色比平日暗淡憔悴了不少。
好在太医院官署里,人人忙碌,没人盯着一个新进的小医官。
程景宏负责照料病患。病患恢复得很快,如今已能下榻走动。对程锦容感恩戴德,一张口便是:“女神医什么时候回来?我要给女神医磕头,谢谢她救了我这条命。”
程锦容一直在宫中伺疾,每隔几日出宫,也不知被杜提点带到何处去看诊。就是程景宏,也有一段时日没见程锦容了。
又过几日,程景宏又接到了靖国公府叶三公子的帖子。
再次踏进靖国公府,程景宏少了几分紧张忐忑,多了一些坦然。
他清楚地知道,他配不上叶轻云。
哪怕叶轻云雌虎声名在外,几乎没有勋贵公子敢登门提亲,他一个医官,也没有这个脸登门提亲。
他的心意,注定了只能默默地藏在心底。
就如同,他喜欢一朵花,远远地看着鲜花在枝头盛放,却无力摘下这朵花。
他喜欢明月,任凭明月高高悬在天际,不必奢望着揽明月入怀。
“程医官,你总算来了。”一身红衣的美丽少女出现在眼前,眉眼鲜活而生动:“三弟今日胳膊受了伤,麻烦你快些替他瞧瞧。”
程景宏将所有的酸涩安然压进心底,笑着应了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