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君上也为此事发愁,没有办法吧。
南渊国……联姻……
顾忧墨静坐在轮椅上,身子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喉咙苦涩至极的合上了双眸,然后沉声道:“国家大事,草民不便参与,先行退下了。”
然后,顾忧墨说话此话,似使出了浑身解数:“恒生,把我送回去,我累了。”
“是。”顾恒生点头应道。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顾恒生便推着顾忧墨离开了醉烟酒楼。
清风徐来,从大门呼啸吹来,拂起了顾忧墨略微凌乱的黑发,将他的悲凉之色吹散到了心底最深处。
醉烟酒楼的大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压抑的气氛愈发的浓重。
南渊国,犹如一座大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让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地玄境后期的强者,南渊国肯定是不止有一位,而天风国的最强者却也只是地玄境中期。
“难……”李天源老爷子望着顾忧墨坐在轮椅上的颓废背影,干裂的嘴唇轻轻张开,喃喃自语。
顾忧墨合着双眼,让顾恒生推着他缓缓前行,任由清风吹散他的发丝和衣袍。
若他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血雄将军,即便面对南渊国又如何,他也怡然不惧的举枪而战。可是,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只能够坐在轮椅上的废人,即便一身修为还在,那又有什么用。
很快,顾恒生和顾忧墨的身影渐渐散去,顾老爷子暗暗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开口道:“今日定亲之事,便到底为止吧!多谢诸位的捧场祝贺了。”
永安公主默然不语的望着顾忧墨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间穿越了时间的隔阂,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幕幕。
终究,在顾忧墨背影消无的时候,永安公主眸中的画面只能够埋藏心底,红唇妩媚的轻轻一合,也迈开了莲步,离开了醉烟酒楼。
随后,定亲仪式便以这样的形式落下了帷幕。
酒楼内,飘散着阵阵酒香,弥漫至整个京城的角落。
那一缕情丝,如同风沙般卷进了心底深处,也许一生都难以浮现了。
浮生若梦红尘事,染指年华青史尽。
笑看落花流水,细听古往今来,多少红尘绝恋,皆随风雨同舟
也许,永安公主和昔年的血雄将军的那缕相恋情丝,就此随风雨而去,再难寻回。
顾家深院,顾忧墨如同一块沉石般一动不动的望着清潭波水。顾恒生则双手轻负于背后的站在一旁,一脸淡然。
“唉……”不知多久过去了,一道长叹声从沉寂良久的顾忧墨口中传出。
这一声唉息声,叹尽了顾忧墨内心深处的一切思绪。
“二叔,你当真就这么让永安公主前往南渊国吗?”顾恒生低头看着顾忧墨微白的双鬓,轻声问道。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只有在面对顾恒生这个侄儿的时候,顾忧墨才会略微的放下自己心中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