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衍本身是医生,怎么做有他自己的一套,从来都是不会让人别人指手画脚什么的。
他动作向来温柔,尽量能不疼就不疼。
只是被傅廷煜在一旁座叮嘱一句右叮嘱一句,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实习生,看着病患,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怕一下手,就出错。
像他这样的双向教授,做到这份上,够憋屈吧?
顾衍深呼吸,让自己保持镇定。
秦舒的脚,由傅廷煜的手托住。
他低头看着上面一块皮,先用钳子夹住上面的带血的皮,然后用剪刀将皮剪下来。
过程是有些疼,但还在秦舒的承受范围内。
只不过看在傅廷煜眼里,就是很疼。
顾衍都不知道自己是承受多大的压力,才将伤口处理好,然后包扎起来。
等做完后,他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真不亚于做一场很紧张的手术。
傅廷煜的视线望向女孩的额头,不仅破了一道口子,还肿起来了。
“还有额头上的伤。”
顾衍的视线望向秦舒额头上的伤,这个处理起来要简单一点。
但是在傅廷煜紧张的视线下,也会变得不简单。
顾衍万分小心的开始将伤口消毒,然后用药棉敷上药,在用纱布剪成方块状,贴在药棉上,再医用胶布固定住。
好不容易将额头上的伤处理好了,顾衍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么紧张了。
“这段时间别碰水,会好的快点。”
秦舒点点头:“嗯。”
处理伤口时,原本她不紧张的,但看见傅廷煜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让她也变得很紧张。
可能是因为知道他心疼自己,所以才会变得娇气。
所谓的恃宠而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傅廷煜低头,大手再次托起女孩受伤的那只脚,看了几遍,眼角余光瞥见小腿上的枪伤,眉头紧皱。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受了两次伤,让他心疼又自责。
想到女孩要去帝都,这样他还怎么放心让她去帝都上大学?
“你脚受伤了,不去帝都。”
秦舒听见男人不让她去帝都上学,不由得有些着急:“不碍事,这伤过两天就好了,再说,全程坐车,不怎么走路。”
顾衍见傅廷煜还抱着秦舒不舍得放,他觉得还要先回去,保不准待会,突然被喂狗粮。
至于傅廷煜,他叹了一口气,让傅廷煜不动武,比登天还难。
“我先回去了。”
顾衍收拾好医药箱,站起身准备离开。
傅廷煜突然叫住他:“这段时间注意点,他们肯定还会找你的。”
顾衍回头看了一眼傅廷煜,轻笑一声:“嗯,我太吃香了,没办法。”
顾衍嘴角噙着浅笑,转身离开。
他是不是该低调点?
被人盯上的感觉……不怎么好。
傅廷煜收回视线,望向女孩,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又开始心疼。
“你还打算明天去帝都?”
秦舒点点头:“嗯,明天过去,准备一下,上课是两天后。所以这两天里,我的伤就好了。”
傅廷煜抿着唇,盯着女孩不说话。
秦舒见男人不高兴,她只好转移话题:“你知道那个绑匪拿枪指着我,我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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