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三位被这位医正一一诊过之后,都说她们确实得了疫症,而且有传染的趋势。医正一边给圣上递折子,一边赶紧从太医院派了密封得如铁罐一样的医车和医婆,要强行将三位押到郊外的疫所关押治疗。
跟着医车和医婆一起的,居然还有左督察御史贺思平。他带着三张证词亲自登了勋贵的门,在各位勋贵老爷的注视下,看着勋贵一个个在证词上按了手印,画了押,才让医婆将三位带走。
这三家勋贵府邸着实有苦说不出。他们家生了疫症的事,是他们说得,还故意传得四围的人都,只想把过堂一事糊弄。哪连太医院医正都掺了一脚进来,他们想反悔都不成了。
圣上得知京城出了疫症,也十分惊讶,旋即派人围了这三家府邸,只许出,不许入,连食物用水都是从外面派专人送入。一定要过了七七四十九日,证明没有新的病患出现,才解除围府。
圣上行动如此迅速,那三家府上根本来不及往任何地方传递消息。
京城的人对这三家被围,一时都议论纷纷。不过京城里的人倒是没有人心惶惶,因为郊外疫所隔离的效果十分之好,此次疫情又只在勋贵中“流传”,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倒是没有波及。而京城六部最近有些经常称“病”的官员立时好了大半,竟是人人精神抖擞,好得不能再好,唯恐被人说“病”了。各部的办事效率倒是高了许多,也算是意外之喜。
到了过堂的日子,刑部大堂上,刑部尚书坐在上首,听闻疫症发作,圣上亲自派人围府隔人的消息,正在暗暗庆幸识时务,“及时”病好了。
聂维穿着一袭青衫,跪在堂下。
贺思平穿着常服,坐在一旁旁听。身后站着两个小厮,拿着之前从那三位那里取来的证词等物,只等过堂的时候呈上来。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宁远侯。
贺思平皱着眉头问道李尚书,你可将传票送到宁远侯府?”
李尚书忙拿着签押本看了看,道确是送了。宁远侯府的秦大管事亲自画的押。”
贺思平闻言更是惊讶既已送到,宁远侯为何妄顾法纪,到现在都没有?——难道也是生了疫症?”
李尚书忙派了刑部的番子去宁远侯府叫人,又叮嘱道,过时不来,罪加一等。
如此这般,宁远侯裴舒芬坐着宁远侯府的大车终于姗姗来迟。她求了皇后娘娘这几日,也无法让圣上将给她一品侯的诰命批示下来。她现在才,人家叫她“”,不过是看在宁远侯和皇后娘娘面子上,没有诰命,她就是个平民百姓而已而楚华谨这事关系着宁远侯府和皇后娘娘的脸面,亲自穿了官服,同她一起坐了大车听审。
虽然万般不情愿,裴舒芬还是不得不来。好在侯爷陪着她了,还有那三家勋贵听说已经出了城,是不会过堂作证的。没有人证,这个世上又没有偷拍的摄像机、录音机,这案子就是空穴来风,他们可能证明这话就是她说得?——她的胜算还是蛮大的。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