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盼头。”她的话有一番道理,韩博悻悻的笑了笑,把上车时换的卧铺牌递给列车员换回两张火车票。
李晓蕾最喜欢在他说家乡好的时候奚落一番,正准备再来几句,手机突然响了。
“把这个拿上,我接电话。”
“谁啊?”
“黄鹏,昨晚不是说过么。”
在公大当教官时的同事,现在仍在经侦教研室,韩博反应过来,一边跟着她缓缓往前走,一边倍感无奈地叹道:“又是饭局,又要吃饭,我都快成吃货了。”
“有人请总比没人请好。”
好心当着驴肝肺,李晓蕾回头瞪了丈夫一眼,兴高采烈说:“黄教授,我晓蕾,刚到刚到,火车刚进站。他在我身边,两手全是东西,你们来了,陈主任也来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好的好的,等会儿见。”
“陈主任来了?”
“嗯,”李晓蕾挂断电话,不无感慨说:“陈主任对你是真关心,不光跟黄鹏一起来车站接咱们,还人托人请到一个外交部的人,刚从国外回来的,想请人家给你传授点驻外经验。”
导师对自己真没得说,韩博感动不已,觉得无以为报。
火车缓缓停在月台边,二人提着大包小包随着人流一直来到出站口,只见老同事黄鹏正挤在接站的人群里使劲儿招手。
导师笑眯眯的站在他身边,一身得体的秋装,风采依旧。
“韩博,晓蕾,这边,我们在这边!”
“谢谢谢谢,陈主任,您怎么也来了?”
“今天周末,又没课,”陈慧芳上下打量一眼“得意弟子”,从李晓蕾手中抢过一个拉杆箱,笑道:“瘦了,黑了,但比去年春节时更精神。晓蕾,你倒是没什么变化,看来南方的水土真养人,皮肤还是这么好,人还是这么漂亮。”
“陈主任,您别取笑我,我都孩子他妈妈了。”
“说起孩子,怎么不把絮絮带回来?”
“要上学前班,我妈和他妈都不让带,说不能耽误学习。”
“有没有搞错,絮絮才多大!”
“我也是这么想的,三岁的孩子应该尽情的玩,结果我妈说现在一家都是一个,家家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将来竞争会比现在更激烈,学习要从小开始抓。”李晓蕾唉声叹息,真心疼才三岁的儿子。
天大地大,长辈最大。
人长辈作出的决定,陈慧芳不好再发表什么意见,同黄鹏一起把二人带到停车场,笑看着一个在车边接电话的中年男人说:“桂参赞,我爱人的高中同学,上个月刚回来的。”
不光请到驻外的前辈,甚至把人家请到火车站,韩博被搞得啼笑皆非,急忙放下行李准备等人家接完电话问好。
桂参赞先微笑着点点头,三言两语结束通话,收起手机紧握着韩博手:“韩博吧,不好意思。”
“桂参赞好,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
“别这么客气,又不是外人。”
“老桂,韩博,晓蕾,这里不是说话地,上车聊。”
导师这些年唯一的变化是买了车,她家人多,跟自己一样买的商务车,驾驶技术可圈可点,周围这么多车她一把就倒出来了,黄鹏偷偷做了个鬼脸,背着她竖起大拇指。韩博会心的笑了笑,坐在副驾驶的李晓蕾则毫不犹豫盛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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