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桓三公子这样能说会道却没有半点歪心思的孩子,才是真正的老实。
只要桓家那边没有问题,我一定会尽力促成他和晓寒的婚事。”
花侯叹了口气:“说得好好的婚事自主,到头来却还是父母做主。
夫人有没有考虑过晓寒的想法,万一她不愿意……”
花夫人瞪了他一眼:“同你过了三十年,我竟没发现你是个墙头草。
若非你说晓寒对桓三公子有些不一样,我又怎会起了这样的心思?
如今我人也看了心思也动了,你又来给我泼冷水!
晓寒是我一手带大的,谁还能比我更了解她的喜好?
再说我只是做准备,又没有逼迫她嫁人,究竟愿不愿意还是她自己做主。”
花侯说不过花夫人,只能笑道:“夫人行事向来最是妥当,为夫一切都听你的。”
花夫人白了他一眼,低头开始写信。
※※※※
盛夏时节,文渊侯府中的景致与两个月前大有不同。
三个年轻人一路赏景谈笑,沿着曲廊走到了湖心亭。
湖心亭是由一大一小两座亭子组成,是侯府中景致最好的去处之一。
微风拂面,桓际只觉暑气顿消。
他向来喜欢热闹,花家却显然不够热闹。
除了花夫人,其他人甚至连话都很少说。
可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今日这一趟花家之行,他觉得还不错。
花家人口虽然少,彼此的关系却非常亲近。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争权夺利,在大魏的勋贵之家中绝无仅有。
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整个人的心态似乎都变得非常平和,想到的也全都是一些美好的事情。
难怪花轻寒那般温润,像是没什么脾气。
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能有攻击力才怪了。
桓际看了看花家兄妹。
花轻寒正听一名小厮说话,花晓寒则在小亭子那边喂鱼。
他想了想,缓步走到了花晓寒身边。
“喂——”桓际不好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只能以这个字做开场白。
花晓寒偏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桓际清了清嗓子:“这个……我就是想问一问,你和你的丫鬟为什么要叫我那个……”
他的脸皮厚度是绝对够的,但真是不想把“登徒子”三个字安在自己头上。
花晓寒有些想笑。
那事儿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这人居然还在耿耿于怀。
不过这也充分证明了,那一日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碰到了什么。
很多事情都是好说不好听。
既然人家没有意识到,她当然不会去刻意解释。
“那一日我被吓到了,所以有些口不择言,对不住了。”
“吓到了?”桓际哪里肯相信这种话。
口不择言一次情有可原,第二次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前几日在如意楼,那个名叫流霞的丫鬟张口就骂自己“登徒子”。
若非她们主仆几个私下里时常咒骂自己,这三个字会张口就来?
花晓寒点点头:“是吓到了。”
“切——”桓际抓起一把鱼食往水里一撒:“看来咱们真的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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