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因为长姐的遭遇,娘对太后不满已经很多年。
若非顾及侯府的前程和长姐的安危,她恐怕早就不和太后来往了。
住在京城时大家离得远,一年也见不着几回。
如今住在行宫离得近,太后三天两头召见,别说是娘,就连她都有些厌烦了。
最可怜的就是父亲,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
一个太后,一个陈清璃,不知她的这些表姑母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一点!
内室中。ii
萧姵盛了一小碗梨汤放在了床头的小案几上。
“轻寒哥,可以喝了。”
花轻寒赶紧坐起来“小九,我自己喝就行了。”
萧姵笑道“想什么呢,当然是你自己喝,难道还想让我喂你啊?
我这人笨手笨脚的,伺候不了人的。”
花轻寒的脸涨得通红,心里的郁结却散去了不少。
小九还是那个小九,在他面前依旧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任何顾忌。
她从来坦坦荡荡,只把他当做自家兄长。
有想法的一直都是他,所以难受的也只有他。
其实这样也挺好,他虽然不能娶她为妻,却能和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ii
他端起小碗,用小瓷勺轻轻搅动了一下梨汤。
“小九,幸好寻到解药的人是桓二公子,否则……”
萧姵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寒哥是在担心魏鸢?”
花轻寒笑着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小九不是晓寒,荣王世子再霸道也不可能欺负得了你。
桓二公子是个很好的人,比我强太多了……”
萧姵有些惭愧。
原来她一直都小看花轻寒了。
虽说大丈夫襟怀坦荡,但小肚鸡肠的男子却占了很大一部分。
可即便对自己的“情敌”,他都不愿意说半句难听话。
难怪姐夫一直都看好花轻寒,除却过人的学识外,这份气度更加难得。
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成为大魏的名臣之一。
“轻寒哥,人与人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桓二哥的确出众,你也并不比他逊色。”
“小九,从你和桓二公子比试刀法那一日起我就知道,他才是与你最相配的人。”
“轻寒哥……”
“你永远不会知道,在点将台下观看你们比试的我们,心里是什么滋味。”
花轻寒脸上依旧带着笑,眼中却闪烁着泪花。
从前的想法是对的,他终于还是没能跟上小九的脚步。
但他并不气馁。
他会永远如点将决胜那一日一样,站在台下为她担忧为她鼓劲儿,看着她成为受世人瞩目和敬仰的英雄。
萧姵不知该怎么接话。
花轻寒说的那种滋味,其实她也是体会过的。
那时她年纪还小,加之又是个女孩子,真正的高手如何会把她放在眼里?
她也曾仰望过,羡慕过,但这些仰望和羡慕最终都成为了前进的动力。
花轻寒把小碗放回小案几上,轻笑道“小九,以后轻寒哥不能跟着你到处跑了。”
萧姵也笑道“不能跟着我跑倒是没啥,好的戏本子必须给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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