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老郡公打趣道:“这就怂了?”
“谁怂了?”萧姵气鼓鼓道:“我想好了,桓二哥是您的孙子,各方面的天赋都与您最为接近。
反正我和他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您就把做菜的本事教给他。
他学会了,不就等同于我学会了么?”
桓老郡公抚额,这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
萧姵趁机压低声音道:“祖父,您应该知晓那伊人笑的事儿吧?”
桓老郡公挑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那您告诉我,婆母当初是不是与姬凤濯达成了什么协议?”
“你为何会这么想?”
“我就是瞎猜的,您先听听看有没有道理。”
“你说吧。”
“父亲与婆母之所以选择在军中成婚,本意是不想暴露身份。
毕竟父亲是郡公府的世子,若是回到天水郡大婚,势必举行一场极为盛大的婚礼,难免引起锦国细作的注意。
可大婚之前,姬凤濯的人就寻了来。
他的野心是明晃晃写在眼睛里的,婆母又如何看不出来?
她既不愿意拖累桓家,势必对弟弟加以规劝。
那姬凤濯是个十分执拗的人,又怎会轻易收手?
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后来他似乎并没有继续纠缠,而是放手成全长姐的幸福。
这里面若是没有利益交换,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你指的是那天目泪的解药?”
萧姵点点头:“我不得不这么想。桓二哥是五月底的生辰,也就是说伊人笑的果实成熟时,婆母行动已经十分不便了。
可她为何要硬撑着将那解药制作完成?
伊人笑的果实采摘的时间十分讲究,但制作解药却没有必要这般着急。
她完全可以等孩子出世,自己的身子也将养好后再行制作。
还有她强行为父亲纳妾一事,也十分蹊跷。
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问题,除却姬凤濯之外,一定还有人插了一脚。”
桓老郡公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才道;“大婚之前公主的确同老夫说过,她已经劝服了姬凤濯。
从那以后,姬凤濯虽然派人来寻过老夫几次,也与公主见过几面,却再也没有重提旧话。”
“祖父,伊人笑的果实十八年才成熟一次,云翎此时突然出现,除了我嫁进桓家的缘故,恐怕也和天目泪的解药有关。”
桓老郡公微微颔首:“这颗解药的确是吸引了太多人的视线。
好在伊人笑还在咱们的掌控之中,要想查出那插了一脚之人,倒也不是难事。”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口气。
“从前老夫总以为公主小小年纪,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
没想到事情真相比老夫想象的还要严重。
她坚持绝不能把事情告诉岩儿,恐怕与那人有直接的关系。”
萧姵抿抿嘴。
有些事桓老郡公没有提,她却不得不那么想。
永徽公主强逼着丈夫纳妾,恐怕也与那人有关。
她或许是打算好与那人同归于尽,所以才想让同样深爱着桓郡公的乔氏进门。
没曾想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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