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还是陈某来说吧!李馨。”他直呼李馨的名字,对他来说,李馨是什么身份,他并不在乎,“既然你说人是陈某杀的,还言之凿凿,不如就说一说陈某是怎么杀他的吧!”
“这还用说,就是你用金钗刺穿了他的喉咙的。”
“你是说,这金钗是陈某带进来的,陈某又用这金钗把徐行简给扎死了?”
“对!”
“你应该听得到仵作验尸后的情况说明,那么,是不是陈某用这金钗,先从徐行简的口中插入到他的咽喉中,再将他的咽喉刺穿的?”
“是!”
“你真的很会编造故事。这金钗如果陈某没有料错,应该是你自己带进来的。”
“血口喷人。”
“你的眼睛已经在告诉所有人,你也在怀疑是自己带进来的。摸摸你头发上吧,正常的妆容,头上的首饰,你右边的发髻上,应该是插着一支金钗的。”
“哼!你一个男子,怎么会懂女人的妆容?”
“很简单,我家夫人的妆容,许多时候都是陈某亲自动手帮她的,虽然她几乎不施脂粉,但梳梳头、描描眉,那还是偶尔有的。”
这是闺中密事,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众人难免诧异,但很快就不以为然了,因为他是陈若初,那个天下间有名的疼老婆的陈若初。
李馨的手却在颤抖着,脸颊有那么一瞬间的抽搐,扭曲着,眼里的恨意,更加的浓郁了。她突然就从陈启的目光中读懂了,陈启这是在故意对她说的。
“本公主确实是少了一根金钗,就是你陈若初从本公主的头上拔走的。”
“唉!”陈启小小的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这辈子李馨都会记恨自己了,但好像这根本没有必要太过在乎,“你真的以为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吗?他只是故意想让你靠近他的嘴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得着你头上的金钗,可以用嘴叼下来。”
“你胡说!”
“好吧!就当是陈某胡说了。你说过,是陈某拿着这金钗,从他的嘴巴插到喉咙里,插破了他的喉咙的,是你亲眼所见?”
“是!”
陈启点了点头,却是转头看向了郭兴,“郭大人,如果按照公主殿下方才所言,一个人要如此操作,你说,这个凶手的手上,会不会留下一些什么痕迹?”
“肯定会。比如被死者咬到了手,手上有伤,或是齿痕。再比如死者的唾液,血迹这些东西。想要这般杀了一个人,是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
“那郭大人,请看看陈某的双手,可有留下这些痕迹。”
陈启的手掌,白皙干净,手指修长,指甲剪得整整齐齐,不见一丝的污垢,“当然没有!”
“郭大人,你要偏袒凶手吗?”
“公主殿下,众目睽睽之下,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