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咔哧咔哧!
一块儿瓜都吃光,她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
“你别说,真甜!小同学,你的瓜怎么卖的?”
戏肉来了!
在原计划中,汪言定的是十块钱一斤。
但是考虑到现在的环境——全鼓角最牛哔的别墅区,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扎下窝——汪言心一横,咬牙叫出一个天价。
“20钱一斤!”
噗!
刘叔喷了。
那阿姨瞪圆眼睛,愕然看着汪言:“你说什么?没开玩笑?!现在精品超市里最贵的西瓜是多少钱一斤,你晓得么?”
汪言豁出去了,手心里全是汗,表情却是那种爱咋咋地的决然。
“阿姨,价格高不高,得看具体的情况。
眼下这节骨眼儿,全鼓角您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瓜,市区人口150万,车上总共就50个沙瓤黑蜜,您说它该值多少钱?
实话跟您说,我确实不少赚,但是您肯定不差这点钱。
我也不指望着卖瓜发家,但是这么大热天的来回折腾,我得把大学生活费赚出来,对吧?
所以您就问问自个儿,好不好吃、喜不喜欢就得了。”
汪言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法跟成年人玩心眼儿,更不擅长讲价掰扯。
索性直接上刺刀:我就是要宰你们这些土豪,爱买不买。
打法极其反套路,针对矿城暴发户“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的特性,行险一搏。
中年女人的反应很奇特,瞄一眼汪言唇边绒须,饶有兴致的问:“你今年高三刚毕业?”
“啊?对。”
汪言被问一愣。
您的关注点怎么那么歪啊?
王阿姨又漫不经心的瞥一眼车上,嘀咕着:“哟,居然用网箱装着,挺像那么回事啊?”
“怕磕怕碎,里面得垫海绵。”
汪言回应完,突然想起来之前打好的草稿,到现在一次都没用上,那怎么行?
立即磕磕绊绊的开始忽悠。
“像是新品种的瓜,要是按照科研投入和最终产果的比例来换算,那成本简直高到没边儿了。
当然,人家肯定不可能用天价往外推广。
但是不管怎么着,确实比普通瓜金贵,口感不好人家不可能允许外流,对不对?”
刘叔不明觉厉的点头,好奇的又问一句:“我看这瓜上都贴着标签,干嘛的?”
汪言贴上去的。
上面是“农”字 英文字母,下面是一串数字。
“那个啊,是瓜的身份证。上面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懂,下面就是编号。”
信口胡诌,贼像那么回事。
汪言自己都差点信了,更不用提吃得满嘴香甜的刘叔他们。
品质好,就是最大的说服力。
中年贵妇不再质疑什么,掏出手绢来擦擦手,低头翻包。
“那行吧,挑好的,给我来10个。”
啥?!
汪言瞪大眼睛,惊了。
“您、您要多少?!”
汪言被吓得舌头有点打结。
阿姨笑眯眯点头。
“瓜确实好吃,是纯正的果味儿,应该没打过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这是市面上独一份,行,阿姨信了。两三百一个的瓜,我每天吃都吃得起,但却未必每天都吃得到,对吧?来,上秤吧!”
汪言大喜过望。
这就开张了?!
而且价都没讲?!
原本做的那些准备根本都没用得上,鼓角土豪的钱未免太好赚了吧?!
其实原因真不是汪言理解的“人傻钱多”、“只买贵的”。
香山源的住户作为矿城最先富起来的一批老牌富豪,不但消费能力极强,而且日常生活中享受过的精品实在太多了。
真好吃假好吃,到人家嘴里,瞬间就有结论。
人家是愿意为20万一桌的野味买单的家庭,难得碰到如此高品质的瓜,两三百一个,算什么?
千金难买我开心。
汪言是小屌丝乍富,境界不到,暂时理解不了对方的消费观念,再正常不过。
尽管心情特别激动,但是,汪言还是实诚的劝了一句。
“阿姨,瓜是新鲜的好吃,今天确实只有50个黑蜜,但是明天我可以再拉,不用屯那么多。您放心,只要您爱吃,每天我都给您供应新鲜的!”
“你这孩子,原来也不是那么奸商嘛!”
中年贵妇哑然失笑。
“谢谢提醒,但是我存它干嘛?邻居一家送两个尝尝鲜,10个都未必够。”
“噢!”
汪言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笑,翻身跳上车。
“那您等等,我马上给您搬!”
一个个箱子拎下来,拆开上秤,计重归位。
王阿姨不动声色的看着,突然摆手:“哎哎,孩子,不帮我挑挑么?”
汪言认真解释:“阿姨,每个瓜的品质都差不多,您要不信,随手指一个,我现场给您切,比刚才的差,您全砸了!”
“噢……”
中年贵妇恍然点头,看两眼,突然又对中号箱生出兴趣。
“那堆小网箱里装的是什么?”
“那个同样是西瓜,叫做极品脆,是甜脆瓤!”
“哟,脆瓤瓜啊?口感怎么样?”
汪言干脆把冰桶里那枚拿出来:“我请您尝尝!”
一指头下去,寸寸开裂,上手剥皮,直把中年贵妇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居然有这种瓜?!”
剥皮吃的西瓜,对于没见过的人来讲,实在太震撼了。
胖经理亦跟着啧啧称奇。
保安刘叔却是懂的,感叹不已:“哎,早多少年都没有瓜农种脆皮了,熟的慢又难运,真就得是研究院种得起!”
“对!”
汪言猛点头:“果又小,熟的又晚,不搁人24小时守着,都不够黄皮子祸祸的,种它太亏!”
按经济账算,大脆被淘汰是种必然。
五爷是底子厚,种着玩,估计压根就没想赚钱。
中年贵妇面对着椭圆形一整块的果肉,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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