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鬼切起了个大早进城去给源赖光寻了把练习用的刀。他虽身无余财,然当年从源氏出来时,身上还留着不少金玉所制的配饰。他将当年从源氏顺出来的腰坠给当了,除却能换一把刀外,还余下不少钱财。他觉得这些多余的钱财能请些人重新给源赖光盖个房,还能给自己添置一个漂亮舒适的刀架。鬼切越想越开心,回去路上还顺道在林子里打了几只野兔子。颇觉自己勤俭持家,他心道这样好的刀世间要哪里找。而且自己当的腰坠是源氏的东西,用来养现在的源赖光,也算羊毛出在羊身上。
他喜滋滋的往回走,然却不想自己已经当了冤大头。他哪里知晓自己典当的那个坠子有多值钱,源赖光昔日曾言倾其源氏之物力亦不能衡量鬼切之价,他是源氏的至宝,所用之物每一件都是难以计价的奢贵。亦就是这般不计代价的奉养,才造就出那高雅华贵的源氏重宝。
这等奢养之下,造就了鬼切对于金钱的概念极为淡薄。他只当自己典当了一个随手把玩的小物件儿,却不想当铺老板在他走后立马关门打算卷铺盖走人。他心想这是哪儿来的人傻钱多的贵公子。鬼切为了行走人世方便,一般都是变幻穿着昔年在源氏时的装束,然他不想自己此身装束在这个贫瘠乱世中是多么引人注目。源赖光为他量身定制的每一套衣裳,皆是千金之数。锦缎霜雪密锁金线,就连内衬也是蚕丝织就,就是为了让鬼切穿的舒心,
在战国乱世中,他这通身华贵便是对于大名乃至天皇也是难以想象的奢贵。当他出现在城中时,百姓路人皆以为见到那东方唐国曾流传而来的姑射仙人的传说。形貌昳丽气度雍容白袍紫衫的公子,好似五百年前平安盛世的一场繁华至极的梦华剪影。当铺老板虽暗道鬼切人傻钱多,但看鬼切的穿着想来应该是极为显贵之人。万一等鬼切想起来自己被坑了,他哪里还有命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为妙。
源赖光在鬼切离去的这段时间好好收拾了自己跟屋子,因为源赖光异于常人的发色与瞳色,故而他也不常与旁人往来。但是鬼切那白发恶鬼的模样委实太过引人注目,如今正值隆冬,村民会时不时上门来找他买些柴火,若是鬼切被他们发现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鬼切听得源赖光忧虑,于是化作昔日他刚被重铸断刃尚未恢复力量的童身示人。源赖光看着白衣黑发红瞳的小鬼切,张着嘴惊了半晌。他知晓白发恶鬼的面容本应是十分清秀的,可不想小时候的他居然秀美可爱的像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他拢着昔日刻印着三花五叶龙胆家徽的白袍,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雍容可爱的小少爷。
附身与自己前世身上的源赖光在看见鬼切童身时更是呆立当场——他心道特么这不是住自家对面那栋别墅的,跟自己一个幼儿园小学初中的隔壁班同学么?虽然不熟,但也好歹照面打完了大半个九年义务制教育。他曾问过管家,想知道对家那个小孩是谁家的少爷。管家说是个势力颇为神秘财阀的小公子,现在想来,什么神秘,这就是自家的付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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