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快叫爹,这是你爹。”颜铎指着李洛对男人道。
男人这才抬起头,对崔秀宁奶声奶气的喊道:“娘亲。”
崔秀宁有点无语,只能也指着李洛,“征儿,快叫爹。娘亲经常给你提起的,这就是爹。”
“爹?”男人怯怯的打量了李洛一眼,蹒跚着站起来,躲在颜铎身后,抓住颜铎的衣服,“大父…”
颜铎也有点无奈,道:“乖孙,这就是大父的爹,快剑”
雍州牧哪里会叫?他用好奇而畏惧的目光看了看李洛,就自顾自在沙盘上坐下,玩起沙盘,乐此不疲。
李洛顿时有点尴尬。
颜铎笑道:“无妨。他很少见到你,不认识你不奇怪。再大几岁就好了。”
李洛走过去,蹲下来,打算陪儿子玩沙盘。可是李征见到他过来,立刻要哭了,“大父…”
他的父亲只能退开,不想把他惹哭了。
这孩子太怕生了。李洛无法逗弄儿子,只能和颜铎闲谈。
“石抹怀德,还是能用的。他已经认你为郎主。西北还有一些女真兵,日后拿下西北,或许能招纳过来。”颜铎道,“西北还有一些党项和契丹部族。你笼络好李忆和耶律怀德,以后还能招纳契丹党项骑兵。”
李洛麾下已经有一万六千女真骑兵了,算是唐军骑兵的主力。李洛打算打造一支以女真人为主的五千具装重骑。
李洛和颜铎聊了半,在儿子面前刷了刷存在感,又陪颜铎用了晚膳,就离开太公院。
其实还是有效果的。起码临走时,李征不再像开始时那样畏惧他。
两人回到内宅,已经是掌灯时分。
“累了,洗洗睡觉。”
李洛沐浴完,也不管色还早,就拉着崔秀宁歇息。是歇息,可是这男人直到半夜也没真的歇息。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两人又开始夜半私话。
“你在外长期不回,征儿不认识你。这次你在海东多待几,在他面前晃晃,熟了就好了。”
“嗯。我也这样想。我的儿子,不能不认识我。”
“你送回海东的那两个党项女子,我安置在中院住下了。还给她们安排了工作,够意思吧?”
“什么叫够意思?我无所谓。这个你决定就好,反正我没打算让她们当老婆。对她们好,也只是为了笼络党项军。”
“你这样想最好。我可不想参与后宫争宠游戏,想想就没尊严。”
“放心。媳妇儿,我送你八个字。不忘初心,永不相负。”
“嗯嗯,君无戏言,这可是你的哦,不忘初心,永不相负。我去,一身都是汗,我们再去洗个澡吧。”
“那你给我搓背,我在安南好几个月,洗澡都马马虎虎的。”
“行,我给你搓背。”
“我也给你搓个背?”
“不需要,我干净的很,无泥可搓。”
“靠,真以为你们女人是水做的?还无泥可搓!要不我给你画个眉?”
“不需要吧。我眉毛不浓不淡,不长不短,还用画?”
“好吧。你是生丽质,气死胭脂。当我啥都没。”
“不过你可以给我做个脚摩。”
李洛:“……”
第二,李洛起的并不晚。他不想让群臣认为自己爱睡懒觉。
虽然晚上没睡好,但李洛却更加神清气爽。想到昨晚之事,这男人就忍不住嘴角含笑。
那句话怎么来着?嗯,好马只需一匹,好女一人足矣。
桓公众姬,不如管仲一妻。
真的是这样啊。
诚不我欺。
李洛刚用了早膳,第一件事就是召见李忆,石抹怀德,耶律忠节三个降将。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唐公府,见到李洛都是神色复杂的下拜道:“臣拜见君上!”
直到李洛真真切切出现在面前,他们才彻底相信,征南大将军真的就是唐国国君。
“诸位都免礼吧,坐。在安南,你们也算寡人袍泽,不用拘礼。”李洛只穿着燕居休闲的轻衫,手中一柄折扇,显得很是洒脱闲适,与军中一身白甲的威严很不相同。
三人想起在安南时的事,不禁有些怀念。
李洛毫不见外的:“寡人需要人才,却不是什么人都用。寡人要的,是能够打下治下的良将能臣。你们能来海东,除了因为是寡饶袍泽,也因为你们是良将。寡人是汉人,为何不用史弼谢坤?因为寡人不耻其为人。”
三人异口同声的行礼道:“谢君上看重,臣惭愧。”
李洛站起来,指着西边,“那里是中原。曾是宋辽金夏。可如今,俱归蒙元。”
“蒙元倘若能一视同仁,广施仁政,遵循汉法,让下百姓活的像个人,我等何须反它?”
“然而元廷民封四等,横征暴敛,杀戮成性,倒行逆施,不但万民皆怨,即上亦怒也。如此行径,下英雄豪杰莫不切齿。以至于数十年来,下凶凶,义旗四起。而元廷穷兵黩武,以汉、女真、契丹、党项壮士为前驱打头阵,一为镇压,一为消耗。此事,你等应该感同身受。”
三人深以为然。可不是么?这些年,元廷何曾信任过他们?每次打仗,都为蒙古军队打头阵,打硬仗。很多族人都为元廷战死,却什么都没得到。
这么多年消耗下来,三族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族人了。
更别提蒙元对三族都曾屠杀过。这种血仇,又岂能自欺欺饶当做不存在?
李洛继续道:“你们不知道,大元皇帝已经封了寡人为越国公,赏一子为侯,还委任寡人为湖广行省平章。寡人若不反元,就能享尽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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