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沈碧昭要地,此时看来,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但,贪心倒是贪心了点。”
他带着一些微笑又轻蔑的神情,五弦倒是不以为意。
帝君,你真的什么都藏不住,太好懂了。
而自己,真的不需要你们来哀怜。
就这么一点自尊心,五弦还要竭力去守住,想起来也颇为好笑,这不是老话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可是自己,宁愿可恨。
“嘁!”
“你要那地做什么?”
“开个跟‘彩衣阁’差不多的,另外造个小的‘暮暮馆’那种,方方面面照顾到,才能挣钱。”
帝君为她的异想天开鼓鼓掌,“凡人喜好做梦,喜好钱财,这倒是不假。”
岚筠听得云里雾里的,突兀的打断了帝君的话,“姑娘,‘彩衣阁’和那个什么‘暮暮馆’的,到底是何地?”
剩下三人用老母亲爱护小鸡仔的眼神看着岚筠,原来这还有一条纯情的少年龙。
“哎,真好,还未被世事荼毒。”五弦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进了屋。
帝君也模仿着她,摩挲着他的脑袋,叹着气,进了后厨。
以为岚忻也会如此,岚筠还想伸手挡住他作妖,岚忻只是对他意味深长的笑笑,便屁颠屁颠的跟上了帝君。
所以当帝君一行人站在“彩衣阁”门口的时候,岚筠的表情尤为古怪。
对于未知,人刚开始可能会慌乱,但很快会被好奇取代,意志力不坚定的,迅速沉沦,若要是坚定点的,又很快失了兴趣。
像岚筠这般反应的,多少让人觉得有些……
失望。
五弦瞅瞅自己的着装,再看看那三个衣冠禽兽,顿觉有些不公平,凭什么他们随时随地可以风度翩翩,而自己就跟端茶送水的小弟?
还有一个问题,女子怎么进的了“彩衣阁”?
无论是正门口的,还是二楼的,都有样貌各异的女子拿着各色各样的丝巾招呼着,吴侬软语,声如莺啼,这般艳丽的场面,着实让人心潮澎湃,应接不暇。
五弦作为一名女子,居然比那三人还要激动,拉起一位姐姐的丝巾就凑近鼻间嗅,那女子似未见过这样大胆的人,面露惊异。帝君用折扇点点五弦,示意她收敛些。
五弦被拦在了门外,在五弦拼命解释自己只是婢女,是与这三位少爷一起的,能否行个方便的时候,她们称呼为“妈妈”的女子迎了上来,了解缘由后,女子面露难色,说了很多好话,又是哄又是说,不时用丝巾抹抹眼泪,好像因为五弦的行为,让她真的特别困扰,还不时的把话题朝五弦身上引,最后搞得五弦也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此般真的很不合适。
还是帝君化解了这尴尬,让五弦去隔壁的酒馆候着,他们一会就出来。
一会就去看戏,时间也差不多了。
五弦翻翻白眼,接下了帝君的钱袋,头也不回的走了。
帝君也不与她计较,领着两位弟弟,进了阁。
五弦不想去酒馆,于是便在城中随意走着,热闹的集市,比肩接踵,五弦看看这个,挑挑那个,想来也好久没有逛过街了,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
各种各样的面具,五弦在一个面具摊前停下,面具摊有四个人在挑着,一女子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女子不时拿这个,不时拿那个,让孩子物色物色,旁边还站着两男子,一男子估计是孩子的父亲,满脸的慈爱,还有一戴着白面小生面具的男子,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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