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看就是天京上都那边的人吧?奉公守法,规矩得很,却不知道咱们这小地方啊,官儿可没天子脚下那么规矩。咱们的府尊老爷,和韩府的老爷,好得就快穿一条裤子啦。”
文臻摆手,“不至于,嘿嘿不至于。”
她才不管至于不至于,就是要扔给府尊。这么多人押送过去,群情愤怒,府尊是管还是不管?管,得罪韩府;不管,得罪百姓。无论哪头,都必定落不了好。
敢打她主意,不给你剥一层皮她不姓文!
既然苦主坚持,别人也不好多说,当真便捆了几人要送去官府,人被推走之前,文臻忽然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呀刚才忙着抓贼,倒忘记和父老们说一声。”说着一拍掌。
那失火的房间隔壁的门开启,几个护卫搬了几个大筐出来,里头满满的旗子。
“一个都不能少。”文臻笑吟吟地道。
韩府护卫:“……”
来帮忙的百姓们十分意外,都纷纷拍手庆贺,便有人将那几个韩府护卫给拖到官府,人来的多,鼓敲得急,府尊不能不接,等人到了手,下头焦头烂额的就是赵府尊了。
文臻这边,人们经过这夜诸般精彩刺激,余兴不休,竟然就这么狂欢了一夜,吃空了文臻周围所有粮油店的米面,连带周边其余商贩的生意都红火了一整晚,那位最初给文臻提供面粉的店老板一晚上清空了所有库存,笑得见牙不见眼。
天快亮时候,文臻统计了一晚收获,去掉分给粮油店老板的旗,她这里还有一万二千三百四十一面旗,如果不是后来实在调不到面粉,大家也太累了,时间也不够了,还应该更多,毕竟后半夜还有很多人挥舞着好不容易弄回来的旗,要尝上一口美味又奇妙的火面。
韩府消息很灵通,几乎在那几个人被抓获送往官府不久,就得到了消息。
韩芳音一直没睡,在等那边的消息,听见这个出乎意料的后续,怔了很久。
等她想着再派人去,想办法控制事态的时候,文臻所在的那条小街灯火通明,百姓遍布,已经无法混进去了。
韩府老爷为此大骂了韩芳音一顿,并和匆匆赶来的赵府尊商议了半夜。
天快亮的时候,文臻已经带着旗和百姓,等在了韩府的门口。
今天也是丰馔节的最后一天,文臻原本根本不打算参加这最后的比试。但现在不同了,很明显韩府对长川易家有人员输送,她想要这个名额,也想帮石头惩治了韩府和他那朋友,卖足了人情,将来如果自己真能混进去替代石头最好,不能混进去替代,石头肯帮忙,也有助益。
对付敌人,本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
韩府大门叫了很久才开,门一开,就可以看见里头的护卫站满院子。
如临大敌。
韩府前来的管家,和他家小姐风格颇像,面带微笑,态度和蔼,意思坚决——只许亲手赢来旗子的厨子入内,其余无关人等一律不接待。
这让百姓们想要冲进韩府,大骂韩府无情,顺便把那个吞了好友银两的无耻朋友拖出来胖揍的美好愿望落了空。
韩府里面不仅护卫加派,外头也有整队的衙役守卫,摆明了你敢冲我就敢打。
寻常百姓敢打土豪,却不敢和官府对抗,只好都留在门外,用眼神给予文臻精神鼓励。
更多人忧心忡忡,韩府的意思就给那小姑娘一个人进去?一个弱质女流,孤身入虎穴,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管家冲着文臻笑了笑。
“这位姑娘,听说需要比试厨艺的是你?请进来吧。”
文臻瞟一眼那装旗的筐子,管家不仅没有点数,连看都没看。
她心中有数,笑一笑,招呼燕绥易人离林飞白,“走吧。”
易人离和林飞白一人拿了两个筐要进门。
门口护卫一拦,“只能这位姑娘进。”
“我得有人帮忙抬旗筐。”
“无妨。韩府自然有人帮忙。”便有两个护卫上前来要拿筐。
林飞白站立不动,两个护卫伸手去抓,没抓动,两人对视一眼,双腿下沉,双手用力抓住箩筐两边,吐气开声,“拿来!”
“咔嚓”一声,筐子断裂,林飞白还是一动不动,那两个护卫失手,踉跄后退好几步,嘭一声撞在门口石狮子上。
韩府管家脸色微微一变,怒道:“这位姑娘,你这是何意?”
“何意?就是不信任你的意思。”文臻笑道,“昨晚派人来我这烧旗,在场乡亲们都看见了。现在数都不数,就想叫我把旗交给你们?当我傻呢?”
“我不懂姑娘的意思,什么烧旗不烧旗。”管家板着脸道,“韩府何等声势地位,还会赖你们不成?”
这话引起一片嘘声。
“我一向比较相信白纸黑字。要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点数,白纸黑字写明你这位管家画押,我把旗交给你们。要么就我们抬进去,哦对了,提醒管家一句,不管需不需要人抬旗,这几位都有资格进府,因为我用以得旗的火面,是我们四人共同制作而成,在场百姓都可证明。”
“对!是他们四人合作的!缺一不可!”
“火面绝世无双,都赖这四人技艺非凡,我可是一步不挪看了一整夜!”
管家铁青着脸,退后一步,“那就进来吧!”
百姓欢呼声里,文臻四人进府,大门几乎立刻就重重关上了。
一进门,看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哪里像个厨艺比试,活像到了比武校场。
昨天的熟脸孔都没看见,四面来往都是满眼敌意,形容彪悍的人士。
走不了几步,便有人过来说:“听闻昨日火面十分惊艳,其中有位小哥的甩鞭干面手艺非凡,我们昌平面食联盟对此十分仰慕,请这位公子前去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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