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管事小心答道:“查清楚了!从初九开始,对面每天都有不下十车的货物黄昏之前进内城,然后连夜从后门进店。”
“是邓州来的果酒?”
童管是摇头,“不是!邓州的酒船还没出邓州,七万斤果酒可不是这么快就能准备好的。昨天的货是从徐州发过来的,三天前的货是苏州的,初九那批是泉州。”
要说樊楼还真是手眼通天,唐奕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周四海的眼线,连邓州为唐奕的新店开业准备了多少存酒都摸得一清二楚。
看不看得清,是一回事,猜不猜得透,却是另外一回事。
这一年来,唐奕连续的动作,没有一件是周四海看得懂的。先是花巨资修饰新店,而新店的布置更是有悖常态。他把曹家十几间铺面都打通了,后院也同样铺满房舍,弄出一个巨大无比,像仓库一样的东西。
就是仓库?
肯定不是!
谁脑子有包,花几万贯去布置仓库?
那不是仓库又是什么?周四海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而最近更是离谱,唐奕从全宋各地大肆采买。周四海跟出去的人回报,唐子浩不光要买这一回,他与各地大商家都签了契约,似是要长期供货。
******,你一个酒坊整那些个零七八碎的东西做甚?
“这个唐子浩到底要干什么?!”周四海咆哮着,脸色潮红。
就为了这么个小酒坊,搅得他日夜不得安宁,这唐子浩真是可恶至极!
他倒是忘了,要是没有当初的贪婪之心,也就没有今日的烦恼了。
所谓有求皆苦,无欲则刚...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童管事站在那大气都不敢喘,等周四海发泄完了才敢出声:“小的倒是探到一点消息,但却不知真假!”
“说!”
“日前,唐子浩在城南的木器铺子订了一批东西。”
“什么东西?”
“底下人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是酒品的价牌!”
周四海腾的站起来,“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不早说!!”
酒品的价牌?知道了这东西,不就相当知道唐子浩的酒定在了一个什么价位吗?
童管事则苦着脸道:“小的不知是真是假啊,万一有失,怕误了大掌柜的大事...”
“快说,到底是什么价牌?!”
“探到的口风不多,不过却有什么‘邓州特供’‘醉仙金尊’‘千军酿典藏版’之类的名头...”
“价格!价格!!”周四海直接就暴走了。谁要他起了什么花哨的名字,老子要知道他卖多少钱!
“价格不靠谱啊!”童管事差点没哭出来,他是真怕说了价格,周四海直接就杀了他。
“到底多少!!”
“邓州特供....188...”
“188?”周四海一拧眉,这个价格也太低了。
但是...
不怕!咱们能比他更低!
“还有呢?”
“醉仙金尊...1888;千军酿典藏...8888;听说还有一种‘文武至尊’18888!”
“18888文?!”周四海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酒他敢卖十九贯钱?想钱想疯了?”
呃....
童管事一窘....
“大掌柜的搞错了...”
“不是‘文’....是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