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党项最重要的一支——拓拔氏改姓“李”,且有了自己的领地。
后来,五代乱世,拓拔氏逐步壮大,占据河西大片土地。李元昊自立称帝,就是自称拓拔氏之后。
所以,李姓不但是党项姓,而且还是西夏的国姓,皇族专享。
唐奕来了兴致,“那就奇了怪了,如此说来,掌柜的算是西夏皇族,怎么跑到大宋来,当起了商户?”
李杰讹神情一暗,摆手道:“先祖旧事,不提也罢。”
他不愿说,唐奕也就不问了。话锋一转,“李掌柜这是想入局?不合规矩吧?”
如果唐奕没猜错,这位美髯汉子也就是个掮客的角色。不然,刚刚那个流里流气的泼皮坐下,他也不会就那么淡然地看着人家抢自己的生意。
李杰讹怔道:“公子怎么......”
唐奕笑道:“都是跑生意的场面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点了点桌子,“如果本公子没猜错,这桌子就是专谈那‘第五味’生意的吧?”
五味正店:酸甜苦辣......咸!
要不奔着这个“咸”,唐奕何苦专门跑到这来?
而这桌子,后世人可能想不明白,但是放在大宋,还真是不难猜。
说白了,这是古人玩的一手隐喻,体现在这个时代的方方面面
这就和开封的茶馆、食铺门前挂的大红灯笼是一个道理,那灯笼也不是随便挂的。
门前不挂灯,那就是正经的茶铺子、饭馆子,只能吃饭饮茶,没有别的项目。
而门前挂了灯,说明这是“花馆子”,也就是提供娼妓服务。客人一看,就知道该不该进。
再比如,人尽皆知,给青楼艳姐**儿叫“梳拢”,也就是髻发。
这同样是一种隐喻。姐儿一但失了身,就要把长发盘髻,把自己和清倌儿,还有处子雏妓区分开。客人来了,只看发髻,就知道这位能不能带出场。
同样的道理,这五味正店,摆了一张原木色的桌子,也不是随便坐的。
懂行的行商往这儿一坐,店家,还有走盐的就知道,你是奔着什么来的,自然有人上来与你搭话。
“......”
李杰讹蓦的哈哈大笑,现在是真的觉得,从这公子进门开始,自己就是小看人家了。
这位公子确是个商家无疑,而且,是走南闯北的大商家。
他已经丝毫不怀疑,唐奕与现在风传的朝廷巡案之事有关了。他相信,官府之中绝没有一个如眼前这位这般,对商事、财道儿如此门儿清的人物。
他哪里知道,面前这位不但是商家,而且是大宋最大的商家。
“李掌柜的想入局?这不合规矩吧?”
思绪再回到唐奕这句问话,李杰讹飒然道:“某家只是个开客栈的掮客,吃的是两家饭,确是没有觊觎更多的道理。”
唐奕自信地一扬嘴角,“要是这生意足够大呢?”
“李掌柜就不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