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了啊……”
埃思拉周身快速涌出一团黑色雾气,一道可怕的气势正在节节攀高,他的胳膊上仍有伤痕,鲜血浸透了一层包扎和单衣。
“你不是我的对手,反抗,只是徒劳浪费力量而已。”夜林话说的很随意,听不到一点郑重的意味,纵使,埃思拉是希洛克最大的一块碎片。
“我知道。”埃思拉默默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有一股暴怒的情绪在涌起。”
他手指陡然攥紧,咯嘣直响,想要全力挥出去一拳,但很艰难的忍了下来。
希洛克赐予他的权能,是可怕的元素掌控能力,让他从一位普通农夫,摇身一变成为即使在塔拉库沓,也绝对算得上强者的元素师。
同时,他的预言能力较之曼达林和米拉兹,也并不逊色多少。
“夜林,你去过魔界,那你告诉我,她和他,如何?”
“赫尔德与卡恩么,后者我没见过,但听说他一拳就湮灭了能与塔拉库沓首领争雄的施内德,至于赫尔德……”
他手里突然出现一根精致的靓紫色比基尼,在对方眼前晃了几下,不过,没什么动静和异常。
反而是埃思拉狐疑不解,一副你为啥拿着一条内裤晃来晃去的怪异目光,让夜林顿时老脸一红,有点尴尬。
那条比基尼,是当初寂静城最后一战的成果。
他以为这样做,能让埃思拉灵魂之中,潜藏的一缕赫尔德的意志无比愤怒,从而流露出些许马脚,但二姐貌似很沉得住气。
反手把比基尼重新收回去的夜林,并没有察觉到,埃思拉颤抖了一瞬间的指尖,埃思拉本人也没有。
“都是为了对抗比苍穹还要高的她,你和暴戾搜捕团,理应有着同样的意志才对。”
“你说的其实也没太大的错。”夜林也不否认,随后却又慢慢摇头,道:
“但是,你们所信仰的那个使徒,对阿拉德来说,威胁性完全不亚于赫尔德!我和团长是一条心的,但不是说我和暴戾搜捕团意志相同,你知道,珠雅罗帕的故事么?”
他一边讲述着珠雅罗帕的灭亡,一边警惕埃思拉的动作,若有反抗,当然会立刻进行灭杀!
但是很意外,埃思拉一点动作都没有,反而很认真的听他讲故事。
故事讲完了,夜林才耸了耸肩道:“我会带你去天界,分离希洛克那一部分力量,而且受权能影响,以后你还会是一位实力不俗的魔法师。”
“然后呢?”埃思拉突然向他问道。
“七人意志凝聚,新的秩序从而建立,而我,会打破她的妄想,阿拉德,还轮不到她来建立什么秩序!”
听到他斩钉截铁的铿锵之言,埃思拉深深呼吸,仿佛要吐出肺腑中的万般复杂情绪。
“现在不行。”
埃思拉摇了摇头,没等他动手,又忙说道:“如今暴戾搜捕团之中,只有我,才能聚集所有信徒至洞察之眼,而且,复活仪式和魔法阵,也只有我能建立,不过,你若是担忧,为何不干脆把灵魂彻底封印?”
埃思拉不明白,若是忌惮希洛克会扎根于阿拉德,那么为何不干脆把七份权能,分散到次元各处,达成永不相见呢。
“因为在更遥远,但也可能很近的未来,有一场更加可怕的危机,我需要她的力量。”
他等于是在进行一种“驯服”,先挫败希洛克对阿拉德的觊觎之心,然而,在借助她的无形之力,抵抗次元融合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埃思拉眼神中陡然绽放出强烈的神采:“暴戾搜捕团的目标并没有错,错的,只是使徒本身的善恶性?”
“呃,差不多吧,你可以这么理解,比如奥兹玛,我巴不得把他宰了,两根角都拔出来去做聘礼。”夜林摊了摊手,情况的确就是如此。
某种模糊的意志被重新坚定起来,这是一种迷茫后的被认可感,犹如久旱甘霖。
是了,如此浅而易见的道理,他怎么就一直不懂呢!
暴戾搜捕团内也有好人,保护其它使徒,却要消灭同为使徒的赫尔德与卡恩,好与坏,善与恶,本就是暗示着一种不同的两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