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它长大一点再说,需要修剪的时候再留药材,”池非迟给接骨木定了‘以后提供药材’的命运,伸手进外套口袋,拿出改成小笛子模样的骨玉,递到越水七槻身前,“对了,这个给你。”
之前他把骨玉项链留着,还想着要不要给阿富婆或者约书亚,只是一直没决定好给谁, 现在不用纠结了。
越水给他种一棵接骨木,那他就把骨玉项链给越水。
现在他没法让意识待在骨玉里,骨玉本身没多少稀奇的地方, 给越水当个饰品也不错。
越水七槻伸手接住项链,低头打量莹白的笛子挂坠,“是玉吗?你之前就送过我唐刀, 还低价把房子租给我,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移栽接骨木也算借你的地方,送你一份回礼,怎么能让你再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不是玉,”池非迟道,“算是给你的开业贺礼。”
“还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越水七槻笑着把项链攥在手心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第二天,池非迟没有带泽田弘树去打扰越水七槻,让越水七槻好好休息,自己上午带着孩子、宠物出门遛弯,晚上开车出门兜兜风。
凌晨一过,气温骤降,到了天亮时,天上已经飘起了雪花。
身处新年假期中的路人穿着厚棉衣,慢慢走过街头,还有不少人撑着伞,一向繁华喧闹的东京街道,似乎也多了几分悠然气氛。
街边的音响店里也选了慢节奏的歌,只是不知算不算破坏气氛,店员在放了两首歌之后,就执着地反复播放着让我们let it be。
黑色保时捷356a停在路边,驾驶座车窗放下了一道缝隙,一缕缕烟气从驾驶座的车窗缝隙里往外飘。
车里的人穿着纯黑色的风衣,额前银发挡了大半眼睛,神色平静地叼着烟、盯着前车窗走神。
后座,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同样穿着一身黑,收起手机后,侧头看着街上路过的人。
“我们变成大人,成为正义的英雄,守护地球的和平”
声音飘出音响店,引得路人不断驻足。
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脸落魄走在街上的男人、依偎在一起的情侣、等红绿灯时停车的车主、结伴出行的年轻人
不管是什么人,似乎都会在音响门口稍微驻足一会儿,时间或长或短,神色或惆怅或怀念,不时有人释然一笑,重新踏上前路,也会有人忍不住走进店里,询问店主这是什么歌。
没人去留意旁边车子里的两个人,也没有留意那不时就从车窗飘一阵的烟。
“破碎的感情,终将抹去你的存在,你渐渐隐去,灯火亦渐灭”
在琴酒点燃第五支烟之后,池非迟拿出手机看了时间,面无表情地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咬住。
他最近都没怎么抽烟了,但琴酒一直发呆走神就算了,还不到三分钟就点一支烟,让车里时常充满二手烟。
以二手烟的危害,再这么下去,他绝对会比琴酒先得肺癌。
所以,他选择互相伤害。
琴酒就像瞬间复活的石像,突然伸手拿了车上刚塞回去没多久的点烟器,反手递向后座,“车站储物柜突然出了故障,伏特加在外面等储物柜维修好,再把钱放置在那里,没有按时回来并不奇怪,如果有意外,基尔和基安蒂会联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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