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一次行动中,我们直接听那一位指示吗?”绿川纱希有些意外地向池非迟确认。
“没错,这一次行动不止有我们三个、琴酒的小队参加,还会有其他核心成员参与其中,同时,各队人手可能需要分散到不同地区,”池非迟耐心地跟两人解释,“所以行动人手就由那一位来调配,在那一位下达指示前,就算是我和琴酒,也不知道自己需要负责什么行动、跟什么人搭档,等明天晚上各队人手集合完毕后,那一位应该会再指定队伍中的一个人担任行动负责人,其他人只要听负责人安排、完成这次行动就可以了。”
绿川纱希消化了池非迟话里的信息,主动问道,“也就是说,我们明天晚上有可能跟陌生人一起行动吗?”
“考虑到熟人更方便配合,组织应该会尽量安排我们认识的人做搭档,不过也会有例外,”池非迟语气平静道,“如果有不认识的人跟你们组队,你们只要以平常心对待对方、以完成任务为重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绿川纱希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次的行动做出这种安排,跟最近组织里的传言有关吗?”鹰取严男好奇问道,“听说组织里混进了卧底,组织正准备开启大排查……”
“跟这件事确实有点关系。”
池非迟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鹰取严男、绿川纱希见池非迟没有在这方面多说,也没有追问。
今晚池非迟跟鹰取严男、绿川纱希见面,只是为了把行动消息告诉两人、提醒两人提前做好行动准备,在两人表示对行动安排没有异议之后,池非迟也没有再提行动的事。
等本间恭端着两杯鸡尾酒回来时,三人已经开始讨论起舞台上演奏的爵士乐了。
“这首爵士乐听起来还真有岁月感,很有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风格,”鹰取严男看着舞台上的演奏乐队,颇感兴趣地感慨道,“那也是爵士乐在美国蓬勃发展的时期,查特-贝克、科尔-波特、路易-阿姆斯特朗……”
绿川纱希坐在一旁抽着烟,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对复古爵士乐很有兴趣吗?”
“其实也不算很有兴趣,”鹰取严男收回视线,笑着道,“我以前在美国接触过一位爵士乐唱片收藏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不得不跟他做一个月的邻居,搬过去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他,出于礼貌,我肯定了他的品位,结果之后的那一个月里,我几乎每天都会听到他播放他的爵士乐收藏,在我出门的时候,他还会主动跟我打招呼,把他正在听的爵士乐的名字、演奏者、发行年月全部告诉我,顺便说一说他对那首爵士乐的看法……”
本间恭把两杯鸡尾酒放到池非迟、鹰取严男面前,没有打断鹰取严男说话,见池非迟没有新的指示,就安静地坐回了原位。
“你居然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吗?”绿川纱希忍不住笑着调侃,“还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艺术洗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