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将海豚玩偶拿起,坐下后放到手边,“我听说过他,新闻里都有报道,是个天才。”
鹰取严男背着手,站到了池非迟身后,继续做自己的墨镜冷脸保镖。
托马斯-辛多拉哈哈笑了起来,“你只是不张扬而已,听说你在东都大学也以优秀的成绩提前毕业了,对了,听说你这两天去了麻省理工大学听课?对计算机有兴趣吗?”
鹰取严男的心顿时一沉。
托马斯-辛多拉在监视他们的动向!
知道他们去了麻省理工大学不奇怪,可能是那些保镖说的。
但是去听课的时候,只有他和池非迟进学校,那些保镖都等在大门口,他们也从来没有在那些保镖面前说过会去上什么课。
托马斯-辛多拉会知道,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去上课的时候,那些保镖偷偷进去看过。
作为保镖,一般不会私自打听客人的动向、去找老板邀功,这只会是托马斯-辛多拉的授意。
他不知道托马斯-辛多拉的目的,但绝对不会是单纯担心他们乱跑、遇到危险,否则直接问他们去哪儿就行了,根本不用偷偷摸摸打听。
“只是比较喜欢玩游戏,”池非迟语气放缓,声音在末尾处放轻,顿了顿,才道,“所以想了解一些计算机方面的知识。”
鹰取严男:“……”
老板身上那种‘无害’的气息又出现了,而且还隐隐透着些‘不好意思’的感觉,真是见了鬼!
“哦?”托马斯-辛多拉一脸疑惑,“可是你学的好像是动物医学系吧?”
“嗯。”池非迟应了一声,没再接话,没有吐槽什么,只是表现得像不愿意多说。
托马斯-辛多拉也没再问下去,转而道,“那你真该跟弘树见一见,你跟那个孩子一定很聊得来,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池非迟见托马斯-辛多拉迟疑,很配合地主动道,“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托马斯-辛多拉又迟疑了一下,神色为难,“我想给弘树找个教父,我过世的妻子和弘树的母亲都是基督教徒,但是弘树出生在日本,他出生时没接受过洗礼,这是她母亲一生的遗憾,现在她走了,我想替她完成这个心愿,也算不负她将弘树托付给我照顾。”
池非迟心里有些意外,脸上不动声色,“您的意思是……”
“弘树毕竟是我的养子,能够做他教父的人可不多,”托马斯-辛多拉笑了笑,又叹道,“原本我是想让加奈夫人做他的教母,我们两家是世交,她又是英国男爵的后裔,肯定能给弘树最好的教育,可是我一直没好意思跟她说,我正考虑着给弘树找其他人做教父、教母,你就来了,而且你和那孩子肯定很聊得来,这说不定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那我就直接一点说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这孩子的教父?”
池非迟垂眸沉默了一会儿,“但我不是基督教徒。”
托马斯-辛多拉说的教父,不是黑手党的头领那种‘教父’,也不是某某领域的教父,而是一种‘名义双亲’。
在西方社会,每个人都能成为教父、教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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