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具体计算还要加入地面柔软程度等因素,要复杂一些。
对方在甩开他们之后,奔跑、快走过一段,又开始正常行走,这一段的脚印不再是圆弧,要完整得多,可以看出对方穿了草鞋,也可以从鞋底分辨出左右脚的脚印。
右脚脚印比左脚脚印大一点点、也要深一点,说明那个人的惯用手是右手。
人的手脚的大小其实是不一样的,惯用手在那边,那边的手脚就会大一些。
他是个例外。
上一次手臂力量提升之后,他的左右手变得一样灵活,机器测量出的手掌大小也一点不差,连带着脚印的大小和深浅也在慢慢变得一致……
池非迟突然停了脚步,捡起脚印旁的一根羽毛,看了看,继续往前追踪。
对方果然披了羽毛。
他捡到这一根应该是白头翁的尾羽,从根部来看,是死后拔下来的,至少被拔下来了一个多月。
脚印和灌木丛间的擦痕断断续续,一路到了一个小广场。
说是小广场,其实就是一片比较平整的草地,献祭之树、神驻之木就安置在草地间,跟其他的树有一些距离。
这样的小广场有不少,分布在入村道路两边的丛林中,他到村子里之后,就看到过十一个。
村民们应该对这些献祭之树和广场有自己的编号,比如凶手给和仓洋一留的信中,提到的‘第二贡品’。
这里离正路不算近,应该是最偏僻的一个‘贡品台’,而且在靠丛林的地方,还有一块倾斜放着的、掩在野草中的石碑,石碑前摆放了花束。
池非迟上前看了看。
石碑上刻着一行字:今野真知子。
下方是横排的日期小字,末尾有一个‘立’字,虽然没有照片,但结合花束来看,这是某个人的墓碑,看名字是女性。
能留在献祭之树旁的墓碑可不简单,更何况那个怪人的痕迹也到了墓碑前,还停留过,花束应该就是怪人留下的。
花束的选色是白色,代表着祭奠和哀悼,花是丛林里的野花,用藤蔓束起来,没有多少信息。
池非迟拿出手帕,包着花束的根部拿起花,看了一下断口处,忍住找工具来采集指纹的想法,观察着断口处的掐痕。
收集指纹没啥用,人家只是供了一束花,不能代表什么,但花没有用刀子割下来,而是用手的力量和指甲掐下来的,那就能够获得对方手指甲的形状等信息。
池非迟放下花束,再次看了看石碑旁的脚印,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土师一诚,那个驻警。
接受过正式训练的人的活动方式,跟一般人会有所差距,那么多脚印提供信息,足够他判断出那是一个接受过正式训练的人的脚印。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对方一定是警察,也有可能是雇佣兵、军人,甚至是只参加过训练营或者接受过体能集训的人。
让他确定身份的是指甲印。
人的指甲也会有差异,只是那种差异不像指纹那么大、那么容易对比。
土师一诚的右手大拇指指甲中间有一道凹痕,长度、幅度也跟其中一朵花根部断口处一致。
那家伙在他们面前晃悠太多次了,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而且土师一诚的身高、体型、惯用手,也跟他从脚印中推测出来的信息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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