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能不能稍微有点罪犯的样子。
嫌弃。
“你别哭啊,”毛利小五郎看着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有些手足无措,四下看了看,找到抽纸,给井上拿了两张,“哎呀,有什么事情过不去呢,人总是往前看的……”
五分钟后……
池非迟把自己面前盘子里最后一块辣味起司吃完,一杯萨泽拉克也刚好喝完。
毛利小五郎也终于把井上哄停了,一头大汗地长长松了口气,坐回座位上,三两下把自己盘子里的起司吃完,“井上先生,你是不是刚失恋啊?”
井上用纸巾擦着眼泪,含糊道,“算是吧,让毛利先生见笑了。”
“是我们该说抱歉,”毛利小五郎起身,拍了拍井上的肩膀,“真是不好意思啊,引起你的伤心事了。”
池非迟在一旁看着井上小媳妇一样擦眼泪,再看看他家老师一副苦口婆心安慰的模样,总觉得发展有点不对劲……
井上不会被他老师一通安慰就放弃行凶了吧?那他不就没机会探他家老师的实力和真面目了?
“没关系的,毛利先生,”井上继续擦眼泪,“抱歉,我想休息一下……”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毛利小五郎去拿外套,“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关门休息一晚吧。”
外面已经华灯初上,等两人出门后,井上真的关门休息了。
毛利小五郎回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看向池非迟,欲言又止,又叹了口气。
他家这徒弟太不省心了,来酒吧吃点东西喝个酒都能把人家老板弄哭,弄哭还不哄,一个人坐着像自闭儿童一样吃东西,最后还得他出马去哄半天,他这个老师当得真不容易。
池非迟想着井上的反应,突然想起《lemon》里还有一句很契合,声音平静地念出声,像是电影旁白,“每当遇到我无法接受的事,泪水就止不住地流淌。”
毛利小五郎:“……”
还来?他徒弟今天疯了吧。
往常也没见这么活跃,今天白天也没这么活跃……
池非迟没继续念下去。
他只是在回想那是什么感觉。
他和原意识体都是眼泪少的人,两段记忆里,十岁后就几乎没有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再之后几年,更是连眼眶都没红过。
到现在,他都觉得不明白人是怎么哭得稀里哗啦的,就像……
“呜……”后方的门内传来压抑的哭声,“呜呜呜……”
池非迟:“……”
对,就像这位井上先生。
“井上先生还在门口啊,”毛利小五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打扰,再看池非迟垂眸走神的模样,又不忍心埋怨,无语往街口走,“唉,你别唱了,要唱离远一点再唱,我说非迟,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池非迟跟上毛利小五郎,“没有。”
毛利小五郎一噎,半月眼瞥池非迟,“没有失恋你干嘛唱这种歌,害得井上先生哭成这样。”
池非迟觉得这逻辑有点不通。
就像一些战争歌曲,现在没经历过战争的人难道还不能唱了吗?就像一些恋爱歌曲,单身狗就不能唱了吗?
只是里面的一些情愫无法感同身受而已。
算了,不杠,说正事。
“老师,井上先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