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诸伏高明又跟越水七槻说了一下自己找池非迟的原因,说明了决定去长野的经过。
“原来如此,原本住在那里的六个住户,其中四人陆续离开了希望之馆,只有小桥葵小姐和明石周作先生留下来,并且在那里结婚,”越水七槻呢喃着整理思绪,又抬眼看着前座开车的诸伏高明,“诸伏警官,你说小桥葵小姐三年前去世了,因为我看过她的推理小说,也关注过她的事,听说她是因病去世,请问她的身体一直很不好吗?”
“她的心脏一直不好,”诸伏高明道,“三年前,她去仓库里找东西的时候,突然心脏病发倒下了。”
“她没有随身携带药物吗?她丈夫周作先生呢?”越水七槻顿了顿,歉意道,“抱歉,我只是觉得三年时间里,希望之馆剩下的一对年轻夫妇前后去世,而周作先生也确定为他杀,我想确认一下小桥葵小姐的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你正好问到了关键,”诸伏高明突然有了‘这才是聪明推理人的正常沟通模式’的感觉,越发觉得之前跟池非迟的沟通一点都不正常,以池非迟的推理能力,他觉得池非迟应该能注意到这些问题,但人家就是不问,好像压根没有好奇心这种东西一样,“三年前,小葵小姐心脏病发时,周作他在画室里画画,根本没有发现,等他在仓库找到小葵小姐时,小葵小姐已经去世很久了,但经过调查,警方可以确定小葵小姐的死没有疑点,那确实只是一个悲惨的意外,也就是从那儿之后,附近的人开始把希望之馆叫做没有任何希望的死亡之馆。”
“希望之馆确实给那些人带来过希望,不是吗?”越水七槻对这个称呼的变动表示不太满意。
连她听完诸伏高明说的事,都很敬佩池兼一老先生,而且那还是池非迟的爷爷,那些人因为一个意外就把希望之馆叫做死亡之馆她觉得那些人脑子有病!
“附近那些人只是为小葵小姐的死而感到惋惜而已,”诸伏高明突然想逼池非迟一把,故意叹道,“虽然我也觉得这样对兼一先生很不公平,但这一次周作先生死在那里,而且现场还十分诡异,我想关于死亡之馆有诅咒的言论,只怕会传得更加严重吧。”
池先生就不觉得好奇?就不想为自家爷爷当年的善意之举洗刷‘污点’?
想知道就问他吧。
他是比较好奇,某个人到底是太沉得住气、忍着一直不问他,还是真的缺乏好奇心。
池非迟低头看着泽田弘树把玩具车模型全部拆开又重装,没有对话题表示丝毫关注。
别管什么希望之馆还是死亡之馆,叫什么名字都是叫,虚名而已,池家又不会少块肉。
叫‘黄昏之馆’这么无害名字的地方,也不见得是什么善良之地,曾经死的人可比死亡之馆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