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沿路收缩包围圈,好像也听说有人接近这附近。
顾问难道原本就在大楼中,或者是突然从大楼里冒出来的?
‘如果他搞不定那些炸弹,你再联系……不用,他应该会联系我的,总之,就先这样。’
那边降谷先生最后丢下一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还是那么任性地不听他问完问题,还是那种‘那都不是事’的轻松惬意的可恶态度。
不过谁让这是自家上司呢?作为部下,他能说什么?不能。
所以他也只能收好手机,让包围附近的人等在外面,自己顶着其他人惊诧的目光,一个人进了大楼。
大楼一楼的楼梯下方,某个长相普通的大叔正对着一个炸弹忙活,还不等他想好措辞、摆出严肃又精神的神色上前打招呼,对方就指了指一旁的走廊。
‘三个人都在那里,你自己拖出去……’
其他话都来不及多说,他又只能应‘是’,开始做‘拖人搬运工’,把那三个昏迷的家伙全部拖出去,交给同事带走。
“咔擦……咔擦……”
寂静大楼里响着秒表走动的咔擦声,由于外面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大楼里更是黑漆漆一片,风见裕也很容易顺着手电筒的一缕光线,找到了站在一根承重柱后拆炸弹的男人,上前,站直。
“顾问,那三个人都已经由我的同事们带回警视厅去了。”
潜台词:他手头没事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也能帮忙的。
中年男人用牙咬着小号手电筒照亮炸弹,一张脸沧桑又平常,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四十来岁的上班族,盯着炸弹内部的目光却锐利如鹰,由于咬着手电筒,说话发音也有些含糊不清,“那你怎么还进来这里?”
风见裕也:“……”
这个抓捕行动,他是主要负责人,现在炸弹还没有拆除,他留下来不是应该的吗?
顾问为什么这么问?是觉得他留下来会碍手碍脚吗?
可是这是他的任务啊!
突然觉得顾问跟降谷先生一样……有点过份。
池非迟想了想,好像他还得让风见裕也把拆除的炸弹带走,这么赶人似乎也不太好,补充道,“其实你可以在门外等。”
风见裕也突然有点感动,顾问这是担心他在炸弹旁边会有危险吧,一定是,“听降谷先生说,这些炸弹的拆除有些麻烦,我可以帮您拿一下手电筒,这样您拆除炸弹也能方便一些。”
池非迟暂时停了手,把用牙咬住的手电筒拿下来,用一张纸巾全部擦了一遍,才递给风见裕也,“有劳。”
“这是我应该做的,”风见裕也拿着手电筒,努力帮忙把炸弹内部线路都照亮,想到池非迟用纸巾擦手电筒的行为,忍不住道,“其实您不用擦手电筒也可以,我不介意……”
池非迟双手戴着手套,看准一根线后,用小剪子轻轻剪断,“你觉得我是因为担心你介意?”
他咬过手电筒,手电筒再被风见裕也拿过之后,他的些许残留唾液说不定会沾到风见裕也手上,那可是能够确定‘零组顾问=池非迟’的铁证。
虽然他不认为组织能够查到风见裕也手上去,但平时就应该把任何一点可能爆发问题的小错漏抹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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