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听出了越水七槻的小得意,“之前送给你的唱片,你听过了吗?”
“听过了啊,有时候事务所里没有委托人的时候,我也会放唱片,让院子里的接骨木一起听一听,里面都是歌剧选段,都是世界经典,”越水七槻回忆起唱片里的音乐,怔了一下,“你该不会是……想……”
“其中一张唱片里的选段,”池非迟毫不留情道,“《卡门》中的哈巴涅拉舞曲。”
越水七槻一下子直起身,“不行,简单表演一下舞台剧还行,但是让我唱歌剧……我、我不行的。”
“不用非得唱得跟歌剧一样,选你喜欢的方式唱就好。”
“你确定吗?”
“确定。”
“那我随便唱了哦?”
“可以。”
“好吧,”越水七槻没想到池非迟这都答应,深呼一口气,试着回忆旋律,轻声哼唱,“爱情是一只不羁的小鸟,任谁都无法驯服,如果它选择拒绝,对它的召唤都是白费,威胁或乞讨都是枉然……”
开始一段,越水七槻注意着不让自己跑调,十分专注,但唱着唱着,就不受控制地恍忽走神。
“一个多言,另一个不语,而我爱的那个……”
这首歌不对劲。
越水七槻脸如火烧一般发烫,声音也弱了下去,“他什么都不说,却打动了我,爱情,爱情,爱情,爱情,爱情是吉普赛人的孩子,无法无天……”
池非迟听到越水七槻声音轻了下去,看着越水七槻的背影,继续听下去。
害羞的越水果然有趣。
“如果你不爱我,我偏爱你,如果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如果你不爱我,你不爱我,我偏偏爱你,如果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
越水七槻脑子里全是‘爱’啊‘爱’在打转,强撑着唱完,已经管不了自己调跑到哪里去了,“可、可以了吧?”
池非迟表示肯定,“可以了。”
越水七槻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唱歌的内容,突然觉得继‘小时候在池非迟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记得有没有吹过鼻涕泡’之后,又多了‘长大后给疑似有绝对音准的池非迟唱歌、跑调几乎从南极跑到北极那么大跨度’这一条黑历史,黑历史程度之惨烈让她不忍直视,“这算什么礼物啊?看不到,摸不到,听过就没有了,还是纪念品那种礼物比较好吧!”
“怎么会……”
池非迟拉开了玻璃门。
“哗啦……”
越水七槻听到声音,下意识地侧头看过去,看着熟悉的身影从一片漆黑的屋里走出来。
“我看得到,”池非迟注视着越水七槻的双眼,“也收得到。”
他很喜欢看着越水。
越水身上永远有清新灵动的气息,似乎只要看着,就能为他的身心补充能量,就像置身一处有山有水有鲜活生命的秘境中,微风带着最舒适的温度吹到脸上,耳边是远处飞鸟与走兽低鸣谱出的赞歌。
这么想有些夸张了,但确实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舒服。
大概也因为如此,越水眉眼耳鼻在他看来是那么恰到好处,越水的一颦一笑在他眼里都那么鲜活。
就如此刻,那张精致侧脸映着灯景,表情因惊讶而凝滞,眼里却慢慢爆发出难以遮掩的欣喜,那份欣喜也传递到了他眼里,让他感觉到了满足和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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