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温景行,是个心理医生。”
陆明祈早先就觉得这男人精神头太多,三言两语间好像把自己看透却不明说,本该提起几分警惕,可看到陈九宴淡定自若的模样也没有多言。
“陆明祈。”
陆?
在虞城提起陆家,还有谁能比陆氏私人银行的陆家相提并论。
温景行不禁对陆明祈的气度举止有几分赞扬,他要是像陆明祈这个年纪,家里都有钱成这样,他肯定是尾巴翘天上,横着走,别说一间工作室了整栋楼都得是他的。
温景行踱步收拾好办公桌的纸张,“今天怎么想着来我这了。你现在应该是在上课吧。”
陈九宴动作一顿,想到之前那些不太好的事情,面色恢复如初,启唇:“犯病了。”
这话说得就像我今天喝水了一样随便。
温景行抽出文件夹中陈九宴的记录,随口打趣了句:“哟这么说,你这次还挺积极的。”
陆明祈也粗略地明白什么,陈九宴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他是知道的,温景行是她的心理医生。
按照温景行的说法来看陈九宴之间处事消极。
陈九宴眉眼略显不耐地扫了眼温景行,随后摆弄着头发。“我怀疑你每次以聊闲话的方式来收取高昂的医疗费。”
温景行听了也是理直气壮,“有些人人傻钱多,我十几年如一日地艰苦学习不就是为了用合法的方式敲诈吗?”
陆明祈听得认真,被温景行更加认真的语气逗笑,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
后来陈九宴临时接到江恣的电话问她怎么样,陈九宴就边打电话边出去。
门锁进槽的声音落定后,温景行的办公室就只剩陆明祈和他本人两个人。
“你和陈九宴是怎么认识的?”陆明祈好奇地发问道。
温景行也看出这小子有点沉不住气,也不卖关子,如实说:“大概两年前左右吧。”
“她啊一开始睡眠不好,成宿成宿的失眠,没食欲。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被吓到了。你说那么小的孩子眼睛里怎么就没有光了呢?”
“后来我也多多少少知道点她的事情,偶尔催眠对她好使后来没辙了我们就随便聊聊,大多时候就是大眼瞪小眼,她根本就不看我自己愣神还能有滋有味的。”
“有次我告诉她,成年人可是不会用这么消极又矫情的方式折磨自己。真要是不服气也要装得漂亮,她后来情况好多了但是都是装的,因为过于入戏才会忘了。”
陆明祈听得认真,毕竟他一直都想知道她过去三年来过得怎么样。
“你戾气有点重啊。”温景行看着他的五官得出这样的结论。
陆明祈不搭话,似乎还在熟虑着刚刚温景行说得那些。
温景行语重心长地说了句:“这辈子还长,她的苦日子回到头的。老人家不是常说人一辈子的劫数都是一定的,她前半生坎坷,后半生会好的。”
陆明祈莫名看着温景行那严肃的眼神不像之前那样风趣幽默,莫名多了些许宿命感。最佛系的我,不接受任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