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温景行只是不爱Rachel却从没伤害过她,你情我愿的事情权利应该不会霸道地给温景行按上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罪名,所以权利究竟又想证明什么呢?
权利没有继续的动作,不打算闯进温景行的办公室里,就这么跟她继续僵持着,他有大把的时间,不急于这一时。权利从衣兜里拿出巧克力,拆开包装纸以后塞进自己的嘴里,这些年事过境迁,这种巧克力牌子半年前因为经营不善差点就要倒闭了,是权利把它盘了下来。
陈九宴察觉事情好像越来越压得她喘不过来气,戒备地退后几步,轻轻推开了权利,顾左右而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权利有些好笑,“克洛伊,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装傻吗?你明明是个聪明的人啊。”
陈九宴这个时候觉得权利的话讽刺无比,曾经她觉得权利和她是互相的救赎,因为同样共处不见天日的地狱,所以相互陪伴相互取乐。
而回到虞城的陈九宴逐渐重拾了曾经的温暖,完全没有考虑到曾经权利的孤独。
权利怕陈九宴在温室生活得太久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了,所以即使再忙,也不免费心过来提醒几句。
突然温景行办公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温景行送着中年女人来到电梯口的位置,态度从容绅士地讲女人送上电梯之后,刚想松下一口气,转眼看到两人,表情正经起来:“你们怎么在这?”
权利大方地笑笑,“紧张什么?这不是老朋友所以过来看看你吗?看到你过得还不错就放心太多了。”说着权利回头深深地看了陈九宴一眼,“如果需要的话,我就等在楼下。”
权利走后,陈九宴紧绷的神经依然没有松懈,她居然还是深究起善良与否这个问题上,陈九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本性,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又何必乞求死后的安乐?
细数她做过不少出格的事情,就算替人打抱不平也多半抱着出风头的念头,毕竟她也要看自己是否能完全对付,就像一开始遇上黎睢的事情,薛瑶瑶她从未放在眼里,对付起来也不费事,谁知道那个时候就突然旧疾发作。
再往前想想,她刚来到国外的时候,被权利的爱慕者欺凌,陈九宴也是不怕的,但是在那次吃了苦头,陈九宴才意识到在这样的地方背后有一个靠山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诶!想什么呢?”
温景行给陈九宴倒了杯水,但是叫她好几下都没有反应。
陈九宴回过神后不满地看了温景行一眼,这一眼多多少少还是带着点情绪的,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这个无良的心理医生,陈九宴何必跟权利戳破当年的真相。
可是话又说到这,当时为什么就直接把话问出来了,还是说她觉得帮到温景行能让自己得到什么好处?陈九宴上下大量了一番,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他真是什么香饽饽,何必拘泥在这么个地方,好言好语哄着半老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