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被会计系的导员找到,让他帮忙协调寝室问题。
陈九宴倒是注意到宋烊用的字眼,如果不是因为提前知道了什么,大概会问的是你和祝佳琦怎么了?而他的问题清楚明确,你们寝室怎么了?
想到上次宋烊专门针对男生寝室闹别扭的问题开了次班会,无非是把什么大仁大义挂在嘴边,说什么是互相迁就迁就就好,毕竟相遇也不容易之类的云云。
陈九宴当时听得有些烦,心里腓腹道,道德经怕是都不敢这么写。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陈九宴在短时间内已经想好如何面对宋烊说教的话。但凡宋烊敢说什么说教,让她跟室友和睦相处之类的话,陈九宴绝对会怼得他对这个世界充满怀疑。
她从小放养着长大,别人家的孩子吃软不吃硬或者吃硬不吃软,而陈九宴没用,她是个特例,软硬都不吃。这意味着什么,听不得说教也动不得打骂,除非她自己深明大义意识到错误自己改,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宋烊轻笑,倒是没继续说什么,好像这事不归他管似的,点点头以后就没有反应。
陈九宴有些纳闷,他难道不是被老师派来当说客的吗?难道不应该长篇大论好好教育她这种不正经的思想吗?
而且这边吃了自己的枪子,宋烊也没有在意的样子,好像真的就是坐到她旁边陪她上课似的。
陈九宴这边沉寂下来,也给自己找了事做,她总觉得今天早上在学校里遇到的那辆车的车牌号格外熟悉,可是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就是很迷的事情。
不说陈九宴数学成绩还是靠考前两个月疯狂恶补才出来的成绩,她本身对数字并不敏感,甚至可以说有些反感。再说车牌号这种东西太过于大众,虞城那么多车,每天都会在身边路过,为什么会偏偏对那辆车有印象?
脑海里灵光乍现,浮现过一道身影。
是她。
巧合的是,陈九宴不仅对那辆车有印象,更对昨天晚上在晚上上遇到的人有印象,即使匆匆一瞥的会面,陈九宴也基本认定那个人就是她。
昨天陆明祈得到的资料,那女人叫裴文韵,是个刚从国外知名大学的人文教授,梁胜多年的知己好友,也受贺昭大学的邀约来担任心理咨询室的老师,听起来有点大材小用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刚回来没多久就辛苦地任职。
“不去不去说了不去,不去就是没空,你要是今天再敢打电话过来有你好看的。”
陈九宴走在心理咨询室所在的楼层,陆明祈打电话叫她出去玩,陈九宴不乐意直接拒绝了,还有点心情不爽的意思。下午还要练车,哪有时间跟他们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