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宴低头笑了笑,再抬眸时已经拔起肌肉男别在腰间的手枪,上了保险直接抵在那人心脏处,淡淡地问了句:“叫唤什么?”
陈九宴十七岁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一把九毫米的定制手枪,权利送的。
卢卡斯笑而不语,目光稍有赏识,不过他更加笃定的是,陈九宴这么做不过是只是想吓吓而已,因为她不敢开枪。
尚存善念的陈九宴从一开始就与他,与他们是完全不同的。
陈九宴嘴角笑意不变,只是将枪还了回去,而肌肉男还尚未从陈九宴的手速中回过神。
她解开了许南悦的绳子,卢卡斯身边的下属在卢卡斯的眼神示意下,将她抱了起来。
“克洛伊。”
临走之前,卢卡斯叫住了陈九宴的脚步。
“他让我给你问句好。”
权利叫他转述的时候说的就是句中文,卢卡斯只能按照记忆复述一遍,却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陈九宴听完之后,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没有任何情绪,连眼底都尚未表现出一丝笑意。
得到这样答案的卢卡斯只是觉得有点为权利感到可惜,做朋友他可是真做到份上了。
男人将许南悦抱到车的后座,陈九阳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趁着男人绕去驾驶座的过程中,陈九宴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你醒着,但是我希望今天你看见的所有事情都当做没发生过,包括我。”
许南悦装晕的伎俩太普通,也许不光是陈九宴发现了,屋子里的人也发现了,不过她醒着还是晕着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所以才让她自以为自己演了出好戏。
许南悦颤动了下睫毛,能够清晰地闻到陈九宴身上淡淡的香味,是那种很清新的味道,却妖娆地停留在她的鼻息之间。
原来她叫克洛伊。
陈九宴在半途就下了车,临下车前善意地提醒她,“你可以醒了,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如果下次装晕,就要真的对任何事情都没反应才好。”
男人只是把她放到了一个街边,就开车离开了。
许南悦扭动扭动感到酸楚的脖子,恍惚间看到街边的人来人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做了场稀里古怪的梦。
莫名其妙地被绑架,又莫名其妙地被放了。
手机里还有些残余的电量,刚开机的手机屏幕一时间出现了许多未接来电,还有他哥哥发来的消息。
“许南悦你死哪去了?”
“你现在在哪?”
“该死的。”
许南悦看着屏幕突然湿了眼眶,她整顿心情,将语音通话拨了出去。
“你们把我妹妹弄哪去了,要多少钱才肯放人?”
许南悦突然笑了,顺带着一行眼泪悄无声息地流动在脸庞。
她突然想起初中的时候班里很流行那种无厘头的霸总小说,里面有个情节她记忆犹新,女主被男主的仇人绑架了,然后男主好像就失去理智之类的很烂大街的情节。
她那时候脑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找上正在看电视的哥哥,挡在他前面问道:“哥,以后我要是被绑架了你花多少钱赎我?”
哥哥当时一脸不耐烦,“那我可真谢谢他了,打包不送,实在不行我倒贴点。”
许南悦笑着擦干净眼泪,“哥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