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肖尧坐在副驾驶一脸新奇地看着窗外。“话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裴知珩打转着方向盘转弯，抽空用余光看了一眼肖尧，“这么着急的话，当初让你去催款，你差点把自己家底都掏空了，还好意思说？”
肖尧瘪了瘪嘴，他本想效仿某人说过的先礼后兵，订了个高级餐厅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在说催款的事情，对方就算再不要脸也得碍于面子就范吧。
结果几杯威士忌下肚，他就已经晕晕乎乎的，中途还是被服务员叫醒结账，原本坐在对面的某公司老总早就不见踪影，他就只能任劳任怨地把账结了。
别看他当时可是L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但是那顿饭还是吃得他肉疼。
“到了。”
裴知珩停好车，提前跟肖尧到了约定好的餐厅——金山别苑。
随后不久陆明祈以及华容集团的副总也到了，裴知珩恪守礼仪地跟陆明祈握手，“你好陆总，久仰大名。我是裴知珩，L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这位是肖尧。”
商业性的握手，裴知珩在闻到陆明祈身上的味道之后不留余迹地蹙蹙眉。
陆明祈淡淡地点了点头。
没有摆架子地迟到，陆明祈第一眼看过去就是年轻帅气，可是又好像这样的形容过于肤浅，他的眼神看似慵懒漫不经心，实则暗藏锋芒。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占据虞城青年才俊的前茅。
那股子冗杂在骨肉里的矜傲，怪不得能在复杂的金融世界里掀起腥风血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资本家的本性是野心，从不曾沦陷在舆论的洪流。
因为他们目的明确，理性主义，但是又不归于世俗。
这样的感觉，准确说陆明祈带给裴知珩的感觉，让他好像看到了与客户周旋游刃有余的陈九宴。
一样进退有度，也一样沉着冷静。
“我们还有一位合伙人，不过她是下午的飞机，刚刚已经发消息下飞机了，马上就到了。她之前是虞城人，这家私房菜就是她推荐的。”
陆明祈听后眼底略有波澜，后知后觉地说了句：“这家菜确实挺不错的。”
裴知珩肖尧默契地相互看看对方，总觉得这个地方对于陆明祈来说是有点故事的。
饭局刚进行二十分钟，裴知珩侃侃而谈L工作室这里这些年的成绩，曾经也和多家大牌美妆合作过，话语间手机振动，垂眸确认，“不好意思，中断一下我们那位合伙人已经到了。”
陈九宴在服务员的引领下站在包厢门口，推门而入，嘴角的笑意拿捏得恰到好处，适度的婉柔适度的矜傲。
驼色的风衣外套内搭墨绿色的针织衫，最亮眼的还属她肩上背着的小方包，虽不起眼但确确实实是M家今年的秋季新款，副总裁还是最先认出来的，因为他家女儿一直心心念念那款包，却迟迟订不到货。
陈九宴入座到肖尧旁边的空位，嘴角的笑意在看到饭桌上的某一个人后平淡下去。
虞城总是这么小。
陆明祈只觉得在陈九宴进门的那一瞬呼吸一滞，他握着酒杯迟疑地送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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