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身后的位置，没有任何能够反光的地方，他可不相信陆明祈有透视眼，然而陈九宴和陆明祈之间唯一的一次互动也被他扼杀在摇篮中。
看着陆明祈活动活动手腕向他靠近，肖尧就觉得他这是要给自己憋个大的啊，下意识就想跑，却被陈九宴揪住卫衣的帽子。
“我手酸了，你替我打吧。”
陆明祈也压制住嚎叫的肖尧，连弹了两个脑瓜崩，肖尧捂着额头倒在地上装鸵鸟。
玩闹过后，陈九宴走到二楼的阳台边吹风，清冽的味道镶嵌在浓夏的风中，不远处的灯火好似山野里满天的萤火虫，扫荡过都市里的喧嚣。
陈九宴很喜欢这样的宁静，心灵也沉淀在这篇宁静之中。
“陆总，这是刚切好的西瓜，很甜的。”
陈九宴听到身后温软的女声，再回头看见楼梯口的陆明祈，还有那次在餐厅遇见的女人。
陆明祈也同时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摆摆手：“那个不用了，你们吃吧。”
冯昕的表情有些惋惜，好似手里的西瓜拼盘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就这样拂了她的好意让她有些寡欢。
陈九宴转过身就这么两个人的小剧场，抱着臂，手指在胳膊肘的位置无聊地画圈，眼底有些阴郁却别有深意，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出场在冯昕看来有些多余。
不要拿。
这是陈九宴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陈九宴也没听清陆明祈跟女人说了什么，只是看见女人惋惜地离开了，手里拿着一开始的西瓜拼盘。
陆明祈下一秒朝着陈九宴迈出步子，他看到陈九宴表情里有些不高兴的情绪，那一瞬间转变得很快，就在刚刚他跟冯昕说话的间隙。
“她叫冯昕，是人力的主管。”
陈九宴垂着眼点头，压抑着预期中的小确幸，“跟我说这个干嘛？”
陆明祈叹了口气，就觉得她这副死傲娇的样子还跟之前一样，怪可爱的。他抬手揉了揉陈九宴的头发。
“就随便聊聊，她有男朋友，之前那些都是公司里的人乱传的，跟我可没关系。”
陆明祈极力撇清之前他们闲聊时有意无意地cue到他的事情，怕陈九宴有所误会。
陈九宴看着陆明祈没说话，两人极有默契地保持了一阵沉默。
对视之间陈九宴又再次输阵，故作正常地挪开目光，看向走廊摆放的油画，轻哼了声，转身的瞬间嘴角轻笑了下，“跟我也没有关系。困了，我去睡觉了，明天见。”陈九宴冲身后摆了摆手。
陆明祈看着陈九宴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都这么明显了你好点给点反应。”
明明平常陈九宴看着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就跟着榆木脑袋似的。陆明祈在阳台站了回，也早点回去休息了。
那晚的蝉鸣有些聒噪，闷热的晚风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入睡前的两人不自觉都想起了那短短十几秒的对视。
有句话说过，喜欢这种东西，眼神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