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欺负的女孩看着就是乖巧模样,不敢应声也不敢反抗,身体轻微颤动像是哭了一样。
陈九宴却看出来这是挑衅,在这么多人面前故意欺负说宋婧妃坏话的人,不留情面地贬低,像是在进行一场再有趣不过的游戏。
陈九宴握着汤匙拨弄着汤表面飘起的香菜叶,嘴角有意无意地弯起,像是在笑,可眼底的情绪就有些漠然。
她自昨天晚上知道成绩之后心情就不错,以至于今天就算赶上人潮没能去老位置吃饭也没有丝毫影响心情。
眼下,嘴角逐渐上扬的弧度像是在维持一个不错的心情。
现在的食堂安静下来,所有人自主地给中间的几位主角留位置。
两个女生叫骂得开心,周围人隐隐揣测是不是陈九宴忌惮宋婧妃。
黎睢却心细地发现了陈九宴的情绪很不对劲,在看到江恣眼中的玩味,似乎了然了什么。
她不会就这样安静。
蛰伏的凶兽从不会将那些食物链中间阶级的肉食者放在眼里,因为他们崇高的地位就是答案。
而对于陈九宴来说,她所谓的筹码从不是那些其他人羡慕的身份,而就是傲气和倔强。
这种人无论处在多么落魄的局势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就好像她已经浑身解数,也依旧要拼上最后的力气。
古人将这样的典故称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陈九宴缓缓站起,她的身高不矮但是很瘦,没有若不经风的柔弱,百褶裙下粗细匀称的腿白皙如瓷,隐隐能看到小腿在走动时的线条,不是那种肌肉感很重,就是觉得那步伐走得有力。
黎睢想着,以陈九宴的嘴皮子哪怕在如此尖锐的气氛中,不动任何手脚也依旧能让对方挫败而归。
“你猜她们会怎么着?”江恣兴趣盎然的样子,饭都不吃了,十分乐意关注这场好戏。
黎睢侧眸看着她,平时陈九宴受了啥委屈她不是最着急的吗?
只听“咣当”一声,黎睢被吸引视线,定了伸时,耳钉妹已经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苍白。
陈九宴动作很快,也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高马尾看着好友的痛楚,被吓得白了脸色怯懦地后退,全然没有之前的气势。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示弱,陈九宴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怜悯。
她面容略带冷色,一手擒过高马尾的手腕,揪着衣领用力摁在桌子上,刚好是那顿剩饭的地方。
动作划过时嘴角噙着嗤笑,带着几分冷决,就是那样不屑一顾的傲气。
刚刚趾高气昂地让别人吃剩菜剩饭,还没过几分钟她就如此狼狈。
高马尾疼得呲牙,觉得肩膀都要脱臼了,倒吸冷气的时候几滴米粒随着菜汤进到口腔里,她被呛了一下,奋力挣脱也逃不开控制。
陈九宴长得瘦谁都能看出来,可能就是因为身材没有优势才觉得她好欺负。
以前觉得她是靠陆明祈护着才在荣川不知天高地厚,现在想想还是有些蹊跷,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陆明祈听说媳妇被“欺负”了,三秒钟后到达战场。 高马尾:这特么谁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