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根本不需要陈九宴做什么,因为宋婧妃她本身就太自卑了。
同类可以在人群中最快发现自己的同类。
那种自卑的落寞,他仅仅片刻就能够察觉得到。
“我只是给你最中肯的建议,如果你不采纳我也无话可说。”
梁京曜淡漠地扫了宋婧妃一眼,莫名让她有些心虚。
“那么谢谢你的好意。”
“不过作为学生会长,也善意地提醒你,或者你的朋友,校规校纪不是摆设。”
宋婧妃脸色有些裂缝,不是说陈九宴梁京曜关系向来不好吗?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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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恣攥着水性笔在卷子上奋笔疾书,眼神还不忘瞄几眼陈九宴的答案。
终于下课铃一响,台上的数学老师一声令下“收卷。”
坐在最后一排的陈九宴懒得动弹,抬脚踹了踹陆明祈的椅子,把他从睡梦中拉出来。
“写没写完啊你。”
陆明祈满腹怨言地站起身,停在江恣身边看她抄那些解题步骤,忍不住催促几声。
江恣都这种紧要关头了,还不忘分神回击到:“你先收前面的就好了,给我几秒钟。”
陆明祈前脚刚迈出步子,后脚江恣把笔一摔长舒一口气。“终于写完了。”
数学老师讲课好长得也好,总之啥都好,就是成绩拉大榜这事让人怪不舒服的。
你能想象到那种手底下教两个班,不管是周测课堂小测又或者是月考期中,都得拉个成绩单从第一到倒数第一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你说我这对你什么感情,本来都不用高考的人还要陪你浪费几个月时间百日冲刺的,整天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之中。”
江恣打趣的话话音刚落,一道目光及时地投射过来。
陈九宴轻咳几声,很好地掩饰道:“你就算对你的成绩没信心也别这么说啊。”
江恣鬼机灵的余光看了看易琛,发现他没看自己顿时松了口气。
“行了别坐着了,陪我上个厕所。”
学生时期女生最真挚的友情大概就是结伴上厕所的革命友谊了。
刚出教室门陈九宴一副不成气候的眼神看着江恣。“你自己都快说漏嘴了,还好意思说。”
江恣不在意地摆摆手,“他那个木头脑袋能知道什么。不想让他知道他才不可能知道呢。”
陈九宴心领神会地笑笑,可从来没人说过易琛情商低。说他榆木脑袋只是因为他认死理。
他只认江恣这个思路,所以关于她的事情都会装傻。
如果不信,可以请教请教顾航宇这个打小就生活在易琛阴影下还越挫越勇的受害者。
关于易琛的手段,顾航宇可以声泪俱下地书写不下一万字的长篇大论,声讨当今社会根红苗正的少年为何如此蛇蝎心肠。
最重要的是,昨天陆明祈走后,易琛把那些家伙安排得明明白白大气都不敢出。
没有使用日常暴力的手段,三言俩语几句话就能把对面唬住。今天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