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胡月华、曲蕾蕾三人坐在公司小会议室里，天翔自己坐在一边，胡月华和曲蕾蕾坐在对面。一起对凤凰电器公司的软件项目竞标方案进行审核、编辑。本来天翔让曲蕾蕾和胡月华一起审核、编辑。可是胡月华非要天翔参加审核，说什么方案是天翔设计的，有些内容没有天翔，是无法编辑，更怕改错了。
天翔负责内容的编辑，胡月华和曲蕾蕾负责文字、格式的编辑。天翔的笔记本连着投影仪，把方案内容在投影板显示出来。
三人正在对方案设计内容进行编辑，修改的时候。董瑞兴拿着一个笔记本走了进来，坐在天翔的旁边，朝三人笑笑说，我也参加你们的讨论。董瑞兴知道竞标方案已经到了定稿的时候，如果再不抓紧，等方案完全定稿后，自己就没有借口拿到方案了。所以董瑞兴这些天紧盯着天翔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什么讨论就主动加入。
三人虽然不喜欢董瑞兴加入，可也没有办法，人家是技术总监，有权力参与，更何况丁勇已经授权董瑞兴协助竞标团队。
方案内容很多，一页一页讨论修改，费事费力，到了下班时间，还没有完成。天翔看看表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进行。
董瑞兴却一副官腔的说：“我们可以加班嘛，争取今天完成方案的编辑，我看还剩下不是很多了。”
胡月华没有好气的说：“你什么都不干了，整天悠闲，当然不累了，我们都忙活一天，累坏了。”
曲蕾蕾说：“是啊，在疲劳状态下，工作质量大打折扣的，我们现在做的是精细活，不能在疲劳状态下工作。”
董瑞兴被两个美女呛得无言以对，心里暗暗咒骂，以前怎么不敢跟老子对着干呢，现在看老子处境不好，就想落井下石，哼，脸上一阴，转而变成笑脸对天翔说：“王经理，能不能把竞标方案最新版本给我一份，我好好看看。”说着拿出一个U盘递给天翔。
天翔没有接U盘，直接说：“当然可以，你是技术总监，又是丁总让你参与的。我一会发到你的邮箱里。”天翔有叮嘱说：“在公司里是不允许使用个人存储设备的，这点董总比我清楚吧，另外只有我们几个人接触到竞标方案内容的，希望大家能够做好保密措施。”
董瑞兴头次做间谍，心里没底，总感觉像是被人发现似的，有些做贼心虚似的，赶紧说：“放心吧，谁泄密，都轮不到我泄密，王经理说的对，我们要防微杜渐。”说罢，拿起笔记本有些慌乱的走出会议室，长出一口气，心里骂道，做间谍，真的需要心里素质好的，老子真他妈的不是这块料，都是贾德胜这个王八蛋让老子干的，唉！干完这次，再也不干了，简直折磨死人了。
胡月华看董瑞兴走后，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说：“董瑞兴为什么对我们这个项目这么积极呢？”
曲蕾蕾说：“董瑞兴想在丁总面前更好表现自己吧，好久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了，他和肖自德掌握的开发工具的核心技术有些不灵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新的开发工具替代了，这得谢谢天翔了。”曲蕾蕾在没有外人面前，就直接称呼天翔，不叫王经理。
天翔没有说什么，自己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有哪些不对劲。看来这次竞标不是那么容易的。
公司很多人还以为像天源集团项目那样，可以打败所有对手，漂漂亮亮赢得最后的标的。其实，别人不知道天翔为天源集团的软件项目花费多少心血。可是在凤凰电器公司的项目上，仅仅依靠胡月华带着市场部一帮人就想拿下项目金额达数千万元的软件项目，过于乐观，还缺少经验，仅仅靠一个优秀的设计方案就打动客户有点过于天真了。别的软件公司可能比你花费更大的力气做公关，人家更是财大气粗，更了解大型软件项目市场的开发流程，更了解中国软件市场的潜规则、人情往来。飞腾软件公司的贾德胜、九州数码的冉兆辉只所以能在中国软件市场潇洒自如、呼风唤雨，就是深入理解了这些潜规则。跨国管理软件公司如WM和MAIRE就是掌握中国软件市场的潜规则精髓，充分利用了中国人的秉性，买贵不买贱，好面子。再针对中国市场，对管理软件进行精心包装，炒作，冠上世界最先进的管理思想、管理技术的外包装，再加上世界500强企业80%都使用WM的管理软件这一强大的宣传口号，吸引着那些以冲击世界500强企业为目标的中国企业，成为WM的宰板上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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