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载体，当然是纸张了，陆晓风才不会用骨头、铜器、竹简之类的。
古人造纸需要慢慢发展，陆晓风需要吗？
要是连纸都造不出来，他就白担个炼器师的名号了。
有现代的小说当借鉴，不用担心有人说他抄袭情节什么的，陆晓风写起小说来简直是文思泉涌。即使是用毛笔写字，也每天都能更新五六万字。
只用了一个月时间，陆晓风就写出了一部百万字的大作，交给了雉小小让她做好准备。
至于雉小小不认识繁体字的问题，陆晓风用法术凝出一点灵光，融入雉小小的脑袋里，就全都解决了。
繁体字不是神文，一点灵光就足以承载所有文字了。
要是雉小小学会神文，会更加简单，一个神文就能让她学会文字，神文就是这么神奇。
陆晓风将小说丢给雉小小就不管了，但有个疑惑让他猜不透。
第一部小说当然有功德降下，但是不是稍微多了点？
小说在人类文明中的作用毋庸置疑，但更多的是在明末清初之后才繁盛起来。
而那个时候已经天道不显、神仙绝迹了。
所以即使创作出第一部小说，也不该有太多功德。
可不知怎么回事，这次降下的功德，竟然比第一次画画还多！
小说的功德比画画多，凭什么？
陆晓风琢磨半天没想出有什么问题，只能暂时放弃。
反正功德多了是好事，就算天道计算错了，他也不会退回去。
有了功德辅助，陆晓风对心境功法的推演也就顺利多了。毕竟修炼心境不需要考虑太多法力、属性、法则之类的东西，只是要达到某种思想境界而已。
心境修炼最难的地方，不在于思想境界的高度，而在于让自己始终保持在那个高度。
就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说谁都会，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
其实所有开了灵智的生灵都有善念，就连恶贯满盈的家伙也有圣人时刻。
可是那样的时刻往往只有一瞬间，转头就恢复了恶人、人渣、蝇营狗苟的本色。
毕竟思想这东西，太复杂、太难测了。
在推演心境功法的时候，因为要适合陆晓风自己，所以推演的过程也是他审视自我的过程。
只有将自己的内心真正分析透彻了，才知道什么样的功法适合自己。
道家的清静无为，佛门的万物皆空，都不适合他，最后他给自己定了一个“赤子之心”的目标。
赤子之心，就是心如赤子，善恶分明。不会要求离群索居，也不会把自己修成石头。
只不过这个心法有个缺陷，就是做人太真实，不会虚伪欺诈，也缺少威严，不适合做首领，只能当个无拘无束的散人。
散人就散人吧，陆晓风也没想过争权夺利。
不过只要实力够了，散人的话也没人敢不重视。
何况，散人未必没有势力可依仗，就像现在这样，有凤族当靠山，谁敢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