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你诞育的是个格格,我倒劝你,不必跟刘佳氏比。”
侯佳氏便笑了,“奴才心下自然明白。刘姐姐不仅诞育了大阿哥和三格格,刘姐姐毕竟还是阿哥爷身边儿的老人儿……”
侯佳氏目光里闪过一丝精芒,直直盯住侯佳氏,“福晋早就教导奴才,便是要争,也跟新人争,没的跟老人儿们去争……”
“奴才不但不跟刘姐姐争,同样只产女的沈姐姐,奴才一样儿不争!”
点额终于缓缓抬眸,定定看了侯佳氏一眼,“嗯,难为你将我说过的话,都记得如此牢靠。”
侯佳氏道,“从奴才进所儿,嫡福晋的每一句教导,甚至每一字,奴才都绝不敢忘,全都记得真真儿的。”
“嫡福晋吩咐奴才练字,奴才起初也没想好要写什么字,既然奴才脑子里记得的全都是嫡福晋所教导的一字一句,故此……”
侯佳氏说到这里,微微一顿;
点额却倏然凝眸,目光疾闪。
侯佳氏抿嘴一笑,“奴才也就将福晋主子曾经对奴才吩咐的一字一句全都记下来了!如今也累成了厚厚一本,奴才年节伏腊的,还都要焚香净手,捧出来再读一读的!”
点额倒吸一口气。
缓缓垂下头去,点额缓缓道,“何止你都还记着,我自己何尝就曾忘了?从前与你说过的那些话,我心下都是有数儿的。”
“你放心就是,等时机到了,我那些话终究都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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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一番皇子亲藩,乾隆爷的诸位皇子,无论在世的,还是已经薨逝的,已经都有了爵位。
就连最能闹腾的幼子十七阿哥永璘,都得了贝勒去。
只除了一位,那就是曾经唯一的嫡皇子——十二阿哥永璂。
乾隆爷就如同忘了他一般,生前什么都没封过;死后十多年了,在这样众位皇子都得封的时候儿,还是连个追封都没有。
绵偲心下的压抑和凄苦,可想而知。
乾隆爷颁下锡授亲藩的旨意之后,又为了明年的八旬庆典,皇子公主们皆要有使银子的地方儿,故此乾隆爷又赏给皇子、公主、皇孙们银两。
皇子们与十公主,各得五千两。
便是绵字辈的皇孙里,绵恩也独得五千两赏银;其余绵亿、绵惠、绵懿几位也都得了赏银二千两。
这几位皇孙得了赏银,自都是因为父亲或者嗣父已经不在,他们各自袭爵,支撑起了门户来,所以按着各自的袭爵得了赏银去。
而绵偲自己呢,明明也是承袭了十二阿哥永璂的门户,且今年已是到了成婚的年纪,可算成年……皇上却如同压根儿忘了十二阿哥这一脉似的。
没有他嗣父的追封爵位,也没有他这个承嗣子的赏银。
皇上对十二这一房有多绝情,当真是几乎达到了再不想提起,宁愿从未出生过的地步去。
许是绵偲的绝望终究上达天听,感动了上天。三日后,终于传来谕旨,乾隆爷为绵偲指配!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