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朵儿的眼睛便又一亮,“你不介意?终究是眼前你这事儿最为要紧,我若借机去查我去年的事儿,岂不是要怠慢你去了?”
廿廿轻轻一哂,“姐姐难道不觉着,咱们这两件事,怕是前后都关联的么?”
骨朵儿便也是眯眼,“也是……谁让咱们两个都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且又都是年轻的。比这一院子的人都年轻,且除了嫡福晋之外,咱们比所有人的身份都高!”
廿廿冲骨朵儿笃定地点头,“姐姐尽管去查,姐姐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绝不会有半句埋怨。”
骨朵儿又打着呵欠走了。
星桂去送,星楣倒是忍不住轻啐了一声儿,“一朝权在手,她倒是紧赶慢赶着先自矜起来!”
“她借着得了阿哥爷的信重,这便又是勾着阿哥爷去陪她;今儿还打着呵欠进咱们屋子,一边儿这是跟格格你邀功,二来就怕别人不知道这两天阿哥爷在她房里宿得最多!”
“……说白了,如今她还不是借着格格这事儿,得了机会去么?格格的苦难,倒成了她往上爬的梯子去!”
廿廿无奈地笑,望着周氏笑,“妈妈瞧,我小时候儿发脾气的时候儿,是不是也这样儿?”
周氏明白廿廿的意思,便也道,“咱们星楣跟格格年岁相仿,这模样儿果然是一式一样的。”
星楣登时红了脸去,这才收敛了些儿,赶忙给廿廿赔礼,“……奴才是着急了,这便有些放肆了。”
廿廿含笑道,“你说的都有理,只是这世上便是有理的事,也得分个轻重缓急不是?”
“你也瞧出来了,她如今办事是要借着我这个事儿,更要仰仗阿哥爷的威严。她在咱们后院里当大侧福晋也有好几年了,还不都是被嫡福晋压得死死的,并无权威去?”
“这回咱们还指望着她办事,若想她能办事顺利,那她就不能少了阿哥爷的扶持去——阿哥爷这时候儿多去她房里,才让她腰杆儿能挺得更直,办事便能更顺当不是?”
星楣也是张了张嘴,脸便更红了去。
“至于去年的事……别说大侧福晋想要查个明白,实则我又如何不想知道呢?既然大侧福晋心里有这个念想,我索性便成全了去,既是成人之美,也是叫自己心下明白一回,何乐不为?”
廿廿静静垂眸,“总归别忘了我曾说过的话——我反倒是要感谢我前面儿有大侧福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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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安得了信儿进内来请安。
按着廿廿的嘱咐,她旋即出宫。
这晚是星桂上夜,夜深人静,星桂不由得问,“既是十额驸管着御膳房,格格若想知道御膳房的动静,何苦不直接从十公主那边去打探消息。却要转了个大弯儿,从宜安格格这边儿去想法子去了?”
廿廿静静地笑,“……你猜猜。”
星桂蹙眉垂首,仔细想想,“是因为宜安格格年纪小,又是好性儿,格格从宜安格格那说话、派差便更容易些儿?”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