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半天,外面也有好多人悄悄进来看热闹了,福喜看谨嬷嬷给她打了一个手势,知道外面的人差不多了,福喜看着李知府夫妇轻蔑的一笑,让李知府夫妇忽然间有点脊背发凉
福喜朗声说道:“庆家大爷这是恼羞成怒了不成,还说我胡说,告诉你们本姑娘从来不回胡说,我们主子说了,做生意诚信为本,一是一二就是二,先不说给人做妾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尤其是婢妾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本姑娘傻了不成,放着一个月一百多两银子不要,然后和众多女人抢一个男人,”
“本姑娘可不相信你们在场的这些人都如你们表面这样会掩饰,更不信你们没有打听过这知府大人后院是个什么情况,本姑娘这里有个清单,知府大人一家在樊城生活了二十多年,期间一共纳妾一百八十多人,通房丫头还有一些没有名分的不算,这么多人妾室算什么行为?我们启国的皇上早就三令五申命令官员不得超过一个贵妾,两个良家妾,四个婢妾的范畴,那大家来解释一下,这一大堆妾室李知府该如何跟圣上解释?”
“还有更可怕的是如何养活这么多人,李知府之前在樊城不过是樊城大营的副将,一个月能有多少月例银子不过是区区三五十两银子,如何能养着这么多人?好就算刚才邢家大爷说了,每个人一个月三两银子,一百八十个人至少每个月月例银子就是五百四十两银子,再算上吃吃喝喝,穿金戴银,一个月一个人至少也要一百两养活着,这么多人就是五千多两,相信在座不少都是商人,大家算算这一个月三十五两银子的知府大人,要花上五千多两养活妾室,这账目大家都可以算算,看看你们这些商场上的老将们能不能算明白?”
不少人已经开始顺着福喜挖的坑开始想,越想看李知府的脸色就越难看,李知府仗着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出言,知府夫人熊氏来锦城之后一直都是大方贤惠的典范,从来都不隐藏给自己老爷纳妾,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打得啪啪的,既然这么贤惠,那么这么多人到底怎么养活?
现在众人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怀疑,那就是李知府真的如传闻中那样收刮民脂民膏,还将这么多银子每个月败家的都养了妾室,关键是养了这么多妾室他这身子骨不得累瘫在床上,如果不去妾室哪里,岂不是这人有毛病,花了这么多银子养着妾室,就光看着这是什么爱好?
顿时众人已经克制不住那怀疑的眼神,朝着李知府夫妇飘过去,差点给李知府气的吐血,赶紧给邢家大爷使眼色,邢家大爷本来还顺着思考,这会子也顾不得那么多,张嘴就说道:“你这姑娘年纪轻轻心眼太坏,知府夫人没有生嫡子,这样大方贤惠的女子给丈夫纳妾,而且那些妾室平时做活计都能自给自足,而且夫人的嫁妆丰厚,养活这么多人,妾室在帮衬一些,这日子怎么就过不了了,你这是在危言耸听,而且话里话外的还对我们知府大人不敬,你不怕大人给你治罪不成!”
相比于狐假虎威的邢家大爷,福喜的应对更加的精彩,福喜就喜欢看见这怀疑种下的感觉,出发之前主子说了,不求所有人都相信李知府是个狗官,但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锦城只要不傻的人家,绝对不会一脑子热血的撞进来,然后跟李知府一家同生共死,商人追逐利益没错,还没见过自家不管不顾愿意跟别人生死相依的呢,那得是多大的缘分啊?
福喜讥笑的大笑几声说道:“邢家大爷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连自己都要说服不了了,你这话说的可是颠三倒四的,之前你说了本姑娘哭着喊着要给李知府做妾,就是为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李知府已经有了快两百个妾室了,本姑娘可不相信李知府夫人能贤惠到如此程度,自己产业都要卖了去养着这么多妾室,只为了给李家开枝散叶,李知府夫人真伟大,”
“只可惜啊事与愿违,李家到底是人有问题还是风水有问题,这可不是三五个妾室不生孩子,也不是十个八个的不生孩子,而是将近两百人一个蛋都没下出来不说,连中间有怀孕迹象的人都没有,而李知府夫人更是将这些人视为奴才秧子,每天不干活就挨打,饿了不给吃,病了不给看,要不是这些人家没有后台,李知府内宅这样拿人不当人看,弄不好就出人命的,一旦闹上京兆尹,李知府还有什么官帽子,既然连官帽子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荣华富贵可享?”
“哈哈哈,本姑娘真是要笑死了,这是李家后宅到底是黑煤窑还是采石场啊这样作践人?据说知府夫人看一些人不顺眼,收拾的更是厉害,这些可怜的姑娘家拼死拼活的给李知府夫人卖命,不过就求一个安身之地罢了,只可惜这个愿望都无法达成,最后两百个妾室最后带来锦城的也不过有两个人罢了,其余的人操劳了好几年被折磨了好几年,容颜不再身子不好,最后还被卖了成了奴籍,”
“哎你们大家都给评评理,本姑娘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已经知道了这种情况,难不成还傻乎乎的往里头跳?本姑娘在慧阳商会大掌柜坐着,一个月百十两银子拿着,各种新鲜的玩意主子都惦记从京城给送来,穿戴丝毫不比千金姑娘差哪里去,本姑娘是不是有病一定要死活闯进知府后宅去受虐待,本姑娘有自虐倾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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