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考虑不过二秒,她便屈服在了这“诱惑”上了。
要说这些食客虽被孟尝君一视同仁,但实则有人便有纷争,这些人私底下的党派自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如三老这般贵族士族出生的,也有如朝上数三辈平民突发奋进的侠客。
孟尝君的对门客的待遇依据门客的地位与才望,也分为三个等级。
上等住“代舍”,食有鱼,行有车;中等住“幸舍”,食有鱼,行无车;下等住“传舍”,就供应些粗茶淡饭。
而三老自然为“代舍”,而苏放的待遇亦是“代舍”,但是他的跟班们却没有混上这种上等待遇,大部分为“传舍”,而三老招揽的人却大部分住“幸舍”。
因此,自古“将相”由来以将的矛盾,也在这薛国门客双方之间激化上演着。
陈白起不想被苏放拿来当炮灰,可又不能对他的话视而不闻,于是她还是回声了:“陈焕仙。”
苏放念了她的名字一遍后,便道:“这名字……甚娇啊。”
“娇”乃形容女子之态,苏放当众调笑她的名字“娘”,也是在侮辱她身上毫无丈夫威武。
他那些跟班闻言,也都拿怪异又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起陈白起。
陈白起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一阵冷笑。
看她长得嫩,便这样聚众刷团来欺负她是吧,那她一会儿便好好让他们瞧瞧什么叫真、丈、夫!
陈白起退后一步,双手一举于额,语气平静道:“方才苏大人携诸位于一旁也算看够了焕仙的才疏学浅,黑老本与焕仙还有一局尚未进行,既然苏大人拦众于前有兴趣,不如便将这一局换成焕仙与苏大人对决?”
周围人闻言,一下便安静了下来,有拿眼神轻藐陈焕仙的,也有惊讶她的大胆发言,也有疑惑她邀战的目的。
唯苏放由始至终最为冷静,他不受陈焕仙的激,也不受她的邀,更不打算顺着她的话行事。
他摇头,嘴角咧开的笑容像一把镰刀:“陈小儿,拿你的强项与我来对决,着实不公啊。”
方才他隔得有些距离,虽然没有瞧清楚陈焕仙与黑老是怎样在沙池中对决,但却将两人的对弈之语尽收耳底,他知道这“陈焕仙”在作战方面有些怪才。
陈白起被他这样果断地拒绝,亦不着急,她问道:“那不知大人的强项为何,一腔蛮力否?”
说完,她便望向他,清粼粼的目光流澈到底,面含温润入骨的微笑。
他不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士族子弟的“弱鸡”模样吗?他不是喜欢带着一群抠脚大汉满林子巡游吗?
她倒看看,他会怎么接她的话。
苏放闻言,毫无羞耻地点头:“然也。”
果然,陈白起眸中遽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转瞬即逝,没有任何人瞧见。
他像是早就准备好一场试练来故意为难陈白起,偏过头,漫不经心的目光在杨林的土坡四周寻了一眼,忽地定睛,他指着不远处从泥底被挖出搬放在沙土上的一块大石,道:“你不是打算与我对决吗?不如我们便选此石,此石必需蛮力方能搬动,不如你便与我的强顶比比?”
苏放笑意盈盈地睥着陈白起,眸底却闪烁着暗嘲与讥讽。
陈白起扫了一眼苏放所指的那块大石,便沉默了。
那块石头约半人高,一人合臂抱不拢,石表面既粗砺又坚硬,肉眼打量估摸能有个一两百斤。
而听到苏放的对决内容之后,之前一直担忧与心中愤懑的黑、白、灰三老俱一愣,而他们身后的九人在怔仲一瞬后,却都露出一种似极力忍耐的古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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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这几天有事在外,更新的时间要根据静办完事后的具体时间安排,所以更新可能没有那么准时,等静回家后才会恢复正常更新时间,呃……也就这几天吧,或许会晚一点,一般*点吧。